我循著聲音走過去,在一排獨具特色的小休息室後,有一個類似階梯教室的圓台,一層層台階下去,由高到低,四周幾乎沒有采光,隻有前方模糊的投影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演講的聲音聽的也愈發清楚:
在古代猶太教之前就有地獄的說法,古印度教也提出了這個明確概念,關於地獄說法的最初起源,是亞特蘭提斯,也是史前文明的中心,之後傳到了古埃及人的文明中,之後地獄在世界各地的魔術師文明中都有記載……
對地獄描述最為詳盡的著作是文藝複興時期的《神曲》而意大利的國教是基督教……
但丁的地獄來作為正統地獄。
基督教的天堂跟伊甸園排開,地獄也屬於“平行世界”的範疇……
我終於走到了盡頭,是一扇白色的鐵門,門口兩邊擺放著兩盆闊葉植物,植物頂端的葉子是紅色的。
這個場景我看到了過,是通過無頭青年看到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將門推開,然後走了進去。
入口處有一個櫃子,上麵放著一個個麵具,都是魔鬼的麵具,形態各異,但異曲同工。
此刻,我已經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隻是沒想到會如此輕而易舉的進來。
至少,我覺得應該有人對我進行阻攔才符合常理才對。
站在門口,往裏看,通過一段甬道可以看到一個珠簾,透過珠簾,可以看到很多帶著麵具的人,都跪在地上,很是虔誠的雙手合十,在一起念誦難懂的經文,他們是那麼投入,那麼的往我,仿佛自己已經超凡脫俗。
這裏是邪教的教徒聚集地!
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立刻轉身離開,告訴鄧飛,讓他立刻派人來圍剿?
如果事情真如我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但至於那裏不簡單,我也說不出來,隻是隱隱覺得,我已經被無數雙眼眼睛盯著了,隻要自己稍微有出格的舉動,可能就會招致災禍。
我有點後悔沒聽大眼的,也有點後悔不該和鄧飛分開。
鄧飛現在怎麼樣了?不會也遇到什麼事了吧?
進來容易出去難,既來之則安之,那我倒不妨走進去看看,我不信這裏的人比鬼還凶!
自欺自人的安慰一通,我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在珠簾的入口處,有三個人頭雕塑,栩栩如生,表情冷漠,這三個人頭雕塑擺放在石蹲上,注視著前來這裏的人。
中間一個人頭雕塑,雖然我沒見過,但卻有種強烈的熟悉感,所以,讓我瞬間聯想到了那個無頭青年。
這中間的那個,應該就是他的頭了。
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摸下頭的雕塑,可就在此時,一個人走到我身後,淡淡地道:“第一次來嗎?這些雕塑是神聖的,禁止觸摸和褻瀆。”
我忙轉身,看到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
她戴著麵具,看不見真容樣貌,但她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一種屬於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我收回自己的手,謹慎起見沒有說話。
女人遞給我一張麵具,說:“給你,戴上。”
麵具不是妖魔鬼怪圖案,隻是個普通的白臉,我接過麵具戴上,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