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駭人的一幕,三個人無不動容,不過我們並沒有耽擱,而是立刻向那炸壞的石門跑去,可剛到洞口又被一梭子彈給壓了回來。
原來剛才跑出的兩個家夥,並沒有離去,而是埋伏在了外麵,想把我們困死在裏麵。
我們躲在石門一側,背靠牆壁,看著眼前拱動的腸蟲和舞動的藤蔓,儼然是身處絕境了。
我說:“幹爹,這些肉蟲子,好像對血有感應,剛才那人腿上中了一槍,然後就被這些家夥給腐化了。”
賈四道說:“未必,我們身上都有傷,如果它們能感應血腥,我們早就都沒命了。”
一想也是,雖然和我賈四道的傷口沒流血,但沙坤腿上有槍傷,現在還往外浸著血漬。
我又問:“那你說這些肉蟲子是自己長在這裏的嗎?”
賈四道往石門外瞄了一眼,說:“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很邪惡,應該是古人故意養在這裏的。”
“可是,如果沒有人和動物來,這些大肉蟲隻吃這些藤蔓,那不早就吃光了麼?”
一句話驚醒賈四道,他喃喃的說:“是啊,如果說這些蟲一直吃這種東西,這裏早就該被啃光了才對,除非……”他撈起一截斷掉的藤蔓道:“它們能夠自行生長,這些是活物!”
話音剛落,通道內傳來了爆炸聲,看來是剛剛逃走的那兩個人又引爆了手雷。我探頭往外看,通道內全是爆炸產生的煙霧,一個人“啊啊”的呼叫著,從煙霧中跑出來,直接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那人兩條手臂各纏了一條兩米多長的腸蟲,黃色的液體在他頭部像融化的冰琪淋,皮肉被澆沒了,半張露著枯骨的臉,一顆渾圓的眼珠隨時有可能掉下,還在眼眶中骨碌碌打轉……
我忙端起槍射擊,子彈穿過了對方的身子,打碎了對方的腦袋,可在慣性作用下,那人還是往前跑了幾步,然後才撲倒在了地上。
“哈哈……”
通道內傳出了一個人的怪笑,他說:“各位,你們慢慢陪那些肉蟲子玩吧。我就不留下了陪你們了。”
“媽的!”
賈四道罵了一聲,立刻追了出去,我也忙攙扶著沙坤,緊跟上了他。
通道內的煙霧已經消散了不少,我們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子,閃身進了一個炸開的洞口中。
賈四道沒追幾步,他腳下的一塊石地板轟然掀開,賈四道反應敏捷,一見不妙就搶先跳了一步,然後落在前方,但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一聲慘叫,接著就看到那個矮小的身子,突然從他進入的洞口中飛了回來,我們慌忙閃避靠牆,他就一直飛回了我們身後的石室, 然後“撲通”一聲,摔在那些肉蟲子中間。
無數巨大的腸蟲翕動著令人惡心的嘴巴,蠕蠕而去,頃刻間就把他給淹沒了。
前麵被炸開的洞口通向什麼地方,我們不知道,但從剛才那人飛回來的情形,應該是中了空氣彈。
除了那個被炸開的洞口,旁邊還有一條通路,那夥人無疑是從那邊來的。
我們三個來到炸開的洞口往裏麵看,裏麵有無數個圓形的柱子,柱子下麵則是冒著泡的硫酸,不知道從何處發出的空氣炮,打在硫酸表麵上,啪啪作響,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