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瘋老頭……沒人知道他的來曆,沒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年了,甚至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大家隻知道他十幾年前流落到這裏的,可他卻對小鎮及周邊的曆史十分清楚,即使是最年長的老人也不及他對小鎮了解的十分之一。
一開始小鎮還對他存有戒備,不過當瘋老頭身上奇怪的事情接連發生後大家都麻木了,見怪不怪嘛。隻是大家都有些不懂,最嚴酷的冬天裏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連鳥獸也藏到洞穴裏躲避暴風雪,瘋老頭卻可以躲在角落裏升起火烤野物。更奇怪的是那跳動的火苗從沒被風吹熄過,也沒被雪湮滅掉。
有時瘋老頭會突然消失一兩個月,同樣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當人們以為他死在哪個角落時或被雪獸吃掉時他就會再次出現,然後收獲一片片驚愕的目光。當然敵意從來沒有消失,不少人對這個瘋瘋顛顛並且瘦骨嶙峋的老頭始終戒備,小鎮很多人對他威脅或排擠,也有不少人惡意的揣測下一刻他就餓死路過,但下一刻似乎永遠也不會到來,這讓很多人小小失望了一把。
我對這些倒不太在意,讓無法理解的是那瘋老頭不喜歡別人叫他伯伯,爺爺等尊稱,就喜歡別人叫他瘋老頭,還真是個瘋老頭!
父親曾經提出給他搭個簡單的房子,每個月給他三個金幣作生活補貼,卻被他拒絕了。時間久了我也開始認為他隻是一個神經錯亂的流浪老傭兵而已,或許是年輕時的驕傲和生存經驗讓他堅持到了現在。可後來有一次我無意中用精神力試探了一下,讓我不敢相信的是瘋老頭的精神力量我竟然看不透!
藍爺爺曾經說過我的精神力量已經不低於中級魔法師了,可是這瘋老頭的精神力竟然也達到這種水平!看他頭發胡子一大把,難道他也是個魔法師?就這個問題我問過藍爺爺,可藍爺爺說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的精神力。
藍爺爺當時非常嚴肅,他沒必要對我說謊,可我為什麼會感覺到瘋老頭會有不輸於魔法師的精神力呢?他並不是控魔者啊,而且從我注意他他眼中偶爾會閃過智慧的光芒,那光芒甚至有些刺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鎮人常會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外表俊秀的武士少年,一個耄耋之年的年邁老者,每逢小鎮雪獵人隊伍回來都會小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讓我感覺經訝的是,雖然瘋老頭蓬頭垢麵雙眼渾濁,但對大陸的了解連藍爺爺都比不了,而且言論極其另類,甚至顛覆了人們對魔法和武技的認知,難道?眼前這個邋遢的瘋老頭曾經也是叱吒大陸的至強者!
“來,小老弟,喝,再……來……”,一隻老、幹、皺、黑、髒、且沾著碎草屑的手伸了過來。算了吧,或許他隻是做過高級魔法師的學徒吧,而且他左手缺了半截的食指和小指,該不會是因為偷竊被砍掉的吧?聽說平安外的幾個小鎮都有這樣的規矩。
“來,幹了!”
喝幹了杯裏的酒我卻若有所思,瘋老頭的話還未散去,而我的心也無法平靜。他說我有成為最高級魔法師的潛質,四級魔法師對我隻是入門而已,我的潛質甚至能達到比聖階魔導師更高的層次。
“聖階以上?聖階哪還能往上了,這個瘋老頭啊,唉!”
一個寬大的手掌搭了過來,隻是枯瘦讓這手更加貼近魔獸的利爪,隨後酒氣鋪天蓋地襲來:“額~,小老弟我告訴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這會帶給你無盡的好處,你想知道嗎?”
我當然想知道,當下滿滿給瘋老頭倒了一碗酒,送到他麵前。喝了酒後瘋老頭幹枯的臉上湧上一陣異樣的紅潮,他站了起來,晃悠悠的指向遠方:“聽我說,我想說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之前說的全是胡扯!別以為這是醉話,我沒醉,醉的是你!你被一些酒以外的東西——麻痹了!你……你……你就不該相信我的話,因為我已經醉了幾百年了,說的是胡話,胡話,胡話!!哈!哈哈哈!!!”
PS:當然,俺的數字加密很簡單的,有興趣的同學破解一下啊400271626046294605705746262619193003702826373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