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真棒,傳送的感覺太好了,木頭,以後到哪你都要帶上我,好不好?”寒煙嘰嘰喳喳如同一隻小鳥,剛剛落地便蹦跳著跑開了來,蕭風眉微皺,想把她拉回來告訴她這樣太危險,傳送後應當先探查所處地方的狀況。
手還在半空時,冰焰毫無征兆的湧出,直指寒煙的背心。蕭風臉一寒,精神力全麵壓製,五指同時合攏,整支手臂迅速收回。
“木頭,你怎麼了?”感覺到簫同的異常,寒煙回身問道。
蕭風麵色如常,用他冷漠中略帶關懷的口氣囑咐:“沒什麼,記得下次先探明周圍情況後再走動。”
待寒煙走遠,他慢慢鬆開右手,淡紅色的冰渣簌簌落地,強行壓製冰焰躁動讓他受了不輕暗傷。又是一次冰焰躁動,越來越沒有規律了,這次指向的甚至是毫無防備的寒煙。從魔翎出來後他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冰焰的躁動了。
頻繁的冰焰躁動讓他有所觸動,對付光明教廷派來的殺手需要力量,去冰熊也需要力量,冥冥中他要走的路更是需要。雖說冰焰的力量還是他的,需要時完全聽他的話,可這不代表哪一天冰焰不會反過來重新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每每想到這時他便無法保持冷靜,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也不能完全肯定。
蕭風疲憊地搖了搖頭,坐了下來。土還是黑紅的顏色,遠處天空更是黑紫色,今天晚上風沙肯定不能小了。身後的呼吸聲粗重了些,這是霜陽情緒波動的表現,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人,呼吸可以遊若無絲,也可以如風如雷,一切要看自己的約束。
“兄弟,你的冰焰最近怎麼了?”霜陽不無凝重地問。
蕭風苦笑:“我也不知道。”
寒煙出去找吃的東西了,一時還回不來,沒有了這個吵鬧果氣氛總是沉悶的。倒不是兩個大男人有意欺負寒煙,南方荒野千篇一律,除了能致魔法師於死地的的淡色霧氣外就是黑紅色的土石和黑紅色的風沙,也就捕獵能有些意思了,而且寒煙捕獵效率最高同。
這裏魔獸很少,找夠三個人的食物往往需要走很遠,不過實力到達一定層次後的能感應到方向,蕭風不必擔心有人會迷失方向。
過了半個多小時寒煙還沒回來,看來今天收獲不錯。蕭風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大哥,我好像真的是巨銀族人。”
霜陽詫異的抬起頭,臉上有一抹莫名的喜色。
蕭風笑得有些無可奈何:“我不想說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我肯定會是,不過昔日的血脈幾乎消散,是或不是也不那麼重要了。”
霜陽罕有地笑了:“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我的兄弟不是普通人,哈哈……”
蕭風想到了不知在何方的母親,他臉上泛出絲絲苦意,語氣相當無奈:“大哥,巨銀族到我這裏也就要消失了,沒有完成父親的願望,我還是有些對不起他的。根據古老家族的傳承,血脈肯定越來越稀薄,力量也越來越弱,榮耀古老家族終究會風一樣消失在曆史中。”
霜陽霍然站立:“兄弟,你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冰風島我是必須要去的。天陽一脈絕不能葬送在我手裏。”
看到霜陽不為所動,蕭風繼續勸說:“大哥,我聽父親說起起過,千年以前的大陸是戰魂家族所統治。那時天陽是最強大的存在,嬰兒生一下就擁有黃金武士的水平,隻要二十幾歲便能到達聖階、馳騁天下。
血脈的流失不知不覺,當我們發現時已經太晚了,現在你我已經沒有力量和巨獸抗衡了。就像我的家族,不但血脈盡失,連最基本的孤山破都忘了,孤山七式我也隻會三式而已。”
“七式,不是隻有六式嗎?難道你祖傳的有最後一式?”霜陽疑惑道。
“對,所有文字記錄上都隻有六式:孤山、破山、裂山、傾山、離山、湮山。我小時候偷看時也隻有六式,可是有一次父親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孤山破》練到最後還是最基本的孤山。”
蕭風不無落寞:“不過父親也曾說過,《孤山破》早就不存在了,連我執意修習魔法父親都不再阻攔。想在想來,除非我血脈再得,否則《孤山破》再多七式也是無用。”
“最後,又回到孤山一擊?!!!”霜陽頗為意外,就此沉默。
三天,霜陽沉默了整整三天。
三天來他一動不動,仿佛與荒原溶為一體,三天裏最難過的要數寒煙了,這裏沒有生機,沒有意外,熟悉到讓人打心眼裏厭惡,還好小飛第三天時醒了過來,不然她非發瘋不可。
北方,老修士耶拉澤西正火速趕向光明大殿。
晉入聖階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走得這麼匆忙,如果不是禮儀所縛他早就禦空而行了。剛剛他正在聽取近一段時間來研究成果的進度,沒想到教皇突然通過靈魂印記傳音給他!多少年來教皇隻有兩次直接通過靈魂印記聯係到他,想到上一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