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國家存亡之際,這群人藏頭露尾。等天下大定,又出來擾亂風雨,盡做些偷雞摸狗之事,不如通通殺了幹脆!”
於紅花殺掉昏天黑地那一夜,唯一留下的話就是這一句。
從那之後,知道這件事的人閉口不提於紅花,算是對這個女人的尊重。
當然,也肯定有敬畏的心思在裏麵,於紅花那天的表現如同魔頭,比如露寒山那邊,現在提起於紅花,都會臉色大變。
於紅花,一個親手毀掉華國武林的女人。
將龍城他們,隻能算那場浩劫的幸存者。
將龍城沒有親身經曆過那個夜晚,但他卻從很多方麵都了解過,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女人究竟有多恐怖。
聽他說罷,楊動心裏也泛起了深深的危機感。
按照將教官的說法,於紅花的身手,恐怕和古蜀王相比也相差無幾。
那樣恐怖的女人,世界上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個?
楊動更頭疼,因為他聽李襄陽說過,他們被帶往鍾山後,那個教他們的師傅,就姓於!
姓於,還教導出了清歡那種高手,她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於紅花,如今就在鍾山。
剛想出解決克隆人的法子,鍾山又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眾人心頭,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鍾山,究竟是個啥子組織?
是不是他們,把於紅花一個出走於家的女人,變成了一代魔頭?
越是神秘不可解的東西,就越是讓人恐懼。
仰頭喝了一杯酒,楊動扭頭看向了任平生:“你打算怎麼辦?”
任平生愣了下:“什麼打算怎麼辦?”
“你和我不一樣,我和那些人是死仇,而你的目的就是救回妹妹芙麗雅,如果救回來,該撤呼就撤呼。沒必要和我們一塊冒險對付鍾山。”
楊動話音未落,任平生就翻著白眼的的罵:“就算我能撤呼,我老婆能撤呼嗎?江逐龍那個老小子死了也不讓人省心,把華山閣領袖的位置傳給了小顏,她現在跟你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能咋辦?”
說完任平生無奈的舉杯,一口氣把酒喝幹。
將龍城倒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任平生,淡淡的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應該見過,對吧?”
任平生嘿嘿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幹,語氣很平靜,還帶著一絲調侃:“虧您還記得,二十三年前,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說完,任平生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極深的疤痕來。
“真的是你。”
將龍城笑了:“二十三年前,我深入歐洲,潛入了金倫加的某個據點中,當時在他們的囚牢裏遇到一對兄妹。臨走時把那個據點大鬧了一通,當時我就注意到,這小子帶著他妹妹,趁著混亂逃走了。”
任平生沒說話,隻是笑。
將龍城卻有些讚口不絕的意思:“當時子彈亂飛,你年紀最多不超過十歲吧?能有膽量在那種情況下帶著妹妹跑掉,也是個人才。斷掉據點後,我本就想幫你一把,誰想到以我的追蹤手段,都把你跟丟了,話又說回來了,當時你是怎麼逃走的?”
聽將龍城的話,楊動對任平生倒是高看了一眼。
論起實力手段,楊動和任平生其實差不多。
但二十三年前,楊某人可還是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呢,任平生卻已經在小小年紀有那樣的膽量了。
不得不說,每個傳奇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
任平生臉色有些難看:“街頭有一家妓、院,裏麵有個女人,我們認識。她幫我們逃脫的。”
將龍城愣了下,就聽任平生說:“她幫我們逃去了碼頭,自己死在了那些人手裏。”
好人沒好報。
任平生或許不知道華國的這句俗語,但他現在的心裏,確實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隻是那家妓、院,整條街都發生了大火,燒死燒傷數百人。”
將龍城跟了一句:“當時我早就離開了那個地方,也帶走了那個基地的所有資料,他們摧毀那條街,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抓住你們……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他們那樣重視?”
任平生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後才抿著嘴唇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翠玉錄?”
“翠玉錄?”
楊動若有所思的說:“我記得,翠玉錄是從埃及法老陵墓中發現的東西,據說是四千多年前,埃及一個法老留下的典籍。”
“就是那個。”
任平生點點頭。
煉金術,在現代科學時代雖然看起來很荒謬,但在中世紀的歐洲,卻是相當繁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