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然有幸能幫李延做事。
李延是誰?那是李慶峰的兒子!
萬一能和李慶峰這條關係搭上,說不定就能從南疆這破地方調離,去內地享福呢。
李延突然出現,找他幫忙,對許老哥來說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李延在要求他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許老哥隻是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
許老哥的幹脆利落,讓李延非常得意,站起來笑道:“許老哥,這次可真是麻煩你了。”
許老哥趕緊說:“不麻煩,不麻煩。李少這麼說就見外了,能幫上你的忙,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眼前那張滿是諂媚的臉,李延很得意,有種重新回到以前叱吒風雲的感覺。
接著許所長就笑問:“李少,你覺得怎了麼處置那倆人合適啊?”
“那個叫山狼的本地人,隻是個小人物,翻不起什麼浪花的,教訓一頓關個幾年也就算了,至於楊動……”
李延眯起眼睛,眸中閃過危險的神色:“許老哥,我聽說咱們所裏之前也抓住過一個毒販,那毒販在被審訊時,忽然襲擊了警察試圖逃跑,結果被當場擊斃了,對吧?”
現在的那些老油子毒販,每次出入境都不會帶太多的毒品,運氣不好被抓了,也不會反抗,隻會乖乖投降蹲幾年大牢,出去該怎麼過日子怎麼過日子。
不過總有一些鋌而走險的年輕人,一次性攜帶大量毒品,不被抓還好,一旦被抓住,那就是嚴重刑罰。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有些不要命的就想著襲警逃走,大不了去境外過一輩子。
所以李延說的這種事,在南疆還真發生過,而且不止一兩例。
“是、是有這種事。”
許老哥眼角抽搐的點點頭,笑容有些難看了:“李少,您、您是打算……”
他終於醒悟過來了,李延根本不是要教訓楊動這麼簡單,他是要楊動死!
李延提起那件事,就是示意他製造楊動企圖奪槍襲警,卻被當場擊斃的假象。
收拾個把人,和把人殺掉,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別看許老哥在機場派出所權力大,但要他摻和殺人……他是真沒這個膽子。
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這件事一旦暴露,他這輩子都完了。
許老哥舔了下嘴唇,幹笑道:“李、李少,事情沒必要走到那一步吧?”
李延笑了聲,譏諷的說:“許老哥,你知道這個楊動是什麼來曆嗎?”
許老哥茫然的搖搖頭,心頭卻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樣說吧,他來自燕京,正常算起來,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
李延笑著,眼中透露著玩味:“而你一個地方的派出所所長,竟把他關進了審訊室,還用上了嚴刑逼供,嗬嗬。”
笑了一聲後,李延不說話了,許老哥的臉色卻變得煞白煞白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著:草泥馬的,那個楊動來頭這麼大,你這特麼不是害我嗎!
依著李延的顯赫身份,竟然連給楊動提鞋也不配?
那這個楊動,到底是什麼來頭?
以許老哥的眼界,還沒發把“來自燕京”、“名叫楊動”這幾個條件,把楊動和楊家聯係起來。
不過這不妨礙許老哥意識到楊動的牛筆。
可就是這麼一個牛筆的人,卻被他莫名其妙扣上了一頂帽子,還派人好好收拾了人家一頓。
許老哥討好李延,還不是看中了李家的權勢?
可現在為了李延,他卻惹到了比李家還牛筆的多的人……這叫什麼事啊!
李延見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著,嗬嗬笑了一聲道:“唉,許老哥,不是我說,你既然得罪了楊動,那你這輩子就完了。他要是不死,你是一定得死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死了,許老哥你卻不一定會死。”
李延拍著許老哥的肩膀,顯得很是親切:“你想想,從他包裏找出毒品是真的,他試圖襲警也是真的,隻要他能永遠的閉上嘴,楊動背後的人也得講道理辦事。”
李延的聲音好似誘人墮落的惡魔:“再說,這件事也把咱們兩個徹底綁在一起了,隻要事情過去了,我沒理由會虧待你,對吧?”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許老哥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上了賊船。
其實他恨不得掏出搶來打爛眼前這張臭屁的臉,然後在衝到某個示意自己為李延效力的領導麵前,把他的腦袋一塊打爆。
可他也隻能想想,那樣的話,他才真是死路一條。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他也隻能那個按照李延說的話去做了,麵色慘白,許老哥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