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身世指冥山(1 / 2)

月色下之小院,疏影橫斜,如水光般清淺。

院門處,妖月空神色複雜地望著落塵,一時又呆在原地。

落塵心中雖然疑惑,但想到妖月空畢竟是客,自己不能失了禮數,是以微微一禮,道:“不知妖月空太子月夜來訪,是為何事?”

妖月空晃了晃腦袋回了回神,終於恢複了幾分往日風采,回禮道:“在下星夜來訪,多有冒昧,唐突之處,還請落塵兄見諒。”

落塵微笑搖頭,示意無妨。

猶豫片刻,妖月空開口道:“方才在下觀落塵兄之身法飄渺難測,恕在下冒昧,敢問落塵兄,是於何處習得此種身法?”

落塵一愣,不知妖月空為何會對此事感興趣,不過想到此事於宗內並不算什麼秘密,於是開口答道:

“這身法來得莫名,還望妖月空殿下莫要見笑,在下以往在青蓮鎮做乞丐之時,每逢危機時刻,腦中就變得會渾渾噩噩,如此狀態之下,便鬼使神差地用出了此種身法,上山後,因為機緣巧合,在下才初悟得一二步。”

聽完落塵回答後,妖月空低頭沉吟片刻,而後麵色凝重地道:“不瞞落塵兄,其實,此身法在下亦曾見識過一次,隻是此時在下不便相告,若落塵兄日後欲探究其源,還望不吝往我族冥山一行,那時,在下自會親自為落塵兄解惑。”

聽聞妖月空之言,落塵心下一驚,但隨即又激動起來。

此種身法,他雖是天生便會,但往日他年幼懵懂無知,自然不知此身法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如今,他已在三清正宗學道兩年,且由九脈真人共同授業,所見所聞非往日可比,是以他猜測,此種身法,或許會與自己身世有關,雖不知為何妖月空會邀請他去妖族,但能知道關於自己身世之線索,那也是喜事一件。

略微平複了下激動的心境,落塵麵帶感激,赫然抱拳道:“多謝月空殿下告知,落塵感激不盡,請月空殿下放心,來日落塵藝成之時,定會往冥山一行!”

妖月空微微點頭,看起來心事重重,道:“嗯…那便好,此時已晚,在下不便多加叨擾,就此告辭,落塵兄,暫別。”

說完,便邁起腳步匆匆離開。

落塵站在院內,腦中還回想著方才妖月空之言,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雖然今晚妖月空言行怪異,顯然有事情瞞著自己,但至少他告訴了自己一個線索,也免去自己日後在茫茫人海之中苦尋。

生世有了著落,落塵又想起自己那素未蒙麵之父母,一時間,心下激動心情瞬間平複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胸不知是怨恨還是期待的複雜。

第二日,天色晴朗。

落塵出關後,也恢複了日常課業,算算今日,他該在妙玉真人之陰暝宮學道。

如往常般,妙玉真人所授之課業,落塵不用花費太多心思便已完全領悟,且加上他前日才突破到太清境第五層,直把妙玉真人高興得喜笑連連,直誇他天資無雙。

言語之中,妙玉真人還大大地讚賞了一番他與劍上卿切磋之時的表現,說他力拒強敵於宗門之外,為三清正宗大大地掙得了顏麵,這一番誇獎,倒直是把誇的麵紅耳赤。

落日黃昏,落塵亦如往常那般沒有直接回到住處,而是徑直向著仙玉仙之小院走去。

小院中央,那壇寒梅比起一月前還是無多大變化,隻是隱約間花香盛了少許。

此時仙玉仙正在院中練劍,見落塵到來,仙玉仙收劍凝立,展顏一笑,道:“落塵你來啦。”

落塵點點頭,望著此時英氣勃發,倒持寶劍之仙玉仙,還是不免有些走神,此時之仙玉仙,已年方十六,正是少女含情嗅青梅之年紀。

仙玉仙一身潔白衣衫,臉是瑩潤瓜子臉,眉是回梢柳葉眉,一點朱唇含貝齒,兩片粉頰賽霞飛,再加上其眉間那一點天然朱紅,更是讓仙玉仙那張精致的小臉美得不可方物。

回想第一次與仙玉仙相見之時,落塵還是一稚氣未脫之少年,如今的他,也是脫去稚氣,變得英氣初成,那日林間烤肉,以及日後的次次林間烤肉,都使得仙玉仙成為了他在三清正宗內最親近的人,當然,師父與八脈真人除外。

見落塵望著自己發呆,仙玉仙亦如往日那般,張開如君子蘭般的五指在他眼前晃晃,輕笑道:“回神兒啦!”

落塵麵色一紅,連忙轉開視線道:“咳…對了師姐,這次我因閉關沒去參加歲考,不知今年歲考可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

仙玉仙瞋了落塵一眼,道:“也就隻有你這種呆瓜才會閉關閉得連歲考都忘了,其實也無甚大事,還不是那幾個人在那兒比來比去爭奪歲考第一?”

當下,仙玉仙又詳細地為他講解了一番今年歲考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