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殊靈若有所思,道:“難道就不能學本朝高祖那樣,自己起兵,將本朝取而代之麼?”
此話一出,還不待劍上卿與李白開口,落塵便搖了搖頭道:“不行,先不說自己起兵會使天下百姓陷入刀兵之中,且這李氏王朝,亦是氣數未盡,在下常常夜觀天象,發現帝星雖然黯淡,卻也沒有行將隕落的趨勢。”
被劍上卿與李白的愛國之心感染,花殊靈雖是妖族,小臉上卻也泛起了一絲惆悵,歎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總得想個行的辦法才行啊,公子此行是要打算去長安的,要不二位就隨同公子一道,到了長安再想辦法吧,公子方才也說過,既然大唐氣數未盡,那肯定是有辦法的,我聽四叔說,天下大能之士亦有數焉,斷不會拿當今局勢束手無策的。”
落塵聽後亦是點了點頭,道:“以二位兄台之大才,不為國為民謀些福祉確實是可惜了,就像殊靈所說,不如咱們就一道前往長安,到時再做打算。”
劍上卿與李白微一考慮,皆是默然點了點頭。
落塵端起酒壇,為三人倒滿,赫然朗聲道:“我等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輕言無方?來,落塵僅以此酒,壯二位兄台之豪氣,到時候咱們在長安大展身手,斬盡虎豹豺狼,誓要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幹!”
落塵一語,亦是激起劍上卿與李白之豪情,兩人皆是一掃方才頹色,端起海碗,一飲而盡,花殊靈亦是不聲不響地捧著海碗,與三人共舉,當落塵三人放下海碗之時,花殊靈也輕輕將碗放下,碗內早已是空空如也。
花殊靈飲酒斯文之極,小嘴微汲,無聲無息,可論速度,卻是絲毫不比落塵三人之豪飲慢了,此時李白雙頰已紅若晚霞,劍上卿與落塵倒是還算清醒,而花殊靈卻是越喝越精神,兩眼放光地盯著落塵與其手邊的酒壇。
一碗下肚,劍上卿已經恢複了往日豪情,朝著落塵拱拱手道:
“落塵兄,實不相瞞,六年前那場比劍,在下敗在落塵兄手中,雖說是技不如人,但卻始終是心有不甘,落塵兄可否有雅興,你我再戰一場?”
說著便拔出腰間棕色古劍,一臉戰意,落塵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像劍上卿這種天驕,放眼天下都是佼佼者,就資質來說,或許比張道實陳玄清都要強上一籌,雖然自己乃是轉世隱星,但像劍上卿這種修武之人,乃是抱著一種必勝信念的,才不會管自己是隱星還是顯星呢。
就在落塵欲開口答應之時,花殊靈突然小臉一變,望向落塵,麵帶擔憂,落塵微微一笑,顯然早有察覺,擺擺手,示意其不要擔心。
“劍兄,這劍,恐怕咱們今日是比不成了。”落塵搖頭苦笑著道。
“哦?為何?”劍上卿道。
落塵不語,過了一會兒,劍上卿麵色一變,而李白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劍上卿凝重的神情隻在麵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為微笑,道:
“落塵兄,找你的?”
落塵苦笑一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