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做什麼。”她聲音不複一貫的平靜,反而是冷漠無情。
綠蕪再猶豫不得,連忙解釋:“奴婢隻是,隻是擔心照顧王妃娘娘的人不細心,有什麼短缺的地方沒注意,故每日王妃娘娘離開了,奴婢都會偷偷離開柴房為娘娘打掃。”
“本王妃不是說過,沒有本王妃的命令,不允許離開柴房半步嗎!?”
這個綠蕪讓白予玲很是頭疼,她那樣做是為了保護綠蕪,現在綠蕪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就算想保她,也不知道這幾日有沒有落人把柄。
現在更是被柳無名隨意的挑撥離間。
她清了清嗓子:“你先去倒兩杯茶來。”
柳無名見白予玲不打算繼續追究,又火上澆油:“看來王妃娘娘之前有給綠蕪下過禁足令啊。”
白予玲沒有理會,而是很自然的轉過身進了會客廳,坐在了上座,這時,柳無名又道:“不聽話的下人就應該想辦法讓她們聽話,不然以後再可能犯出什麼事,那誰也不能保證。”
白予玲今日心情不佳,聽了柳無名這話,更是煩躁鬱悶,她索性將話題講開:“柳先生,對管教人這一方麵那麼有經驗,怎麼不去私塾裏當個先生?”
這是什麼話?
聽上去像是一句隨意的客套,可是放在柳無名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身上,那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他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太子的幕僚,居然還拿他和私塾先生做比較?
柳無名額角青筋跳了跳,終究還是忍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現在兩個人的關係,白予玲就很順利的拿到了主導權,等到綠蕪將飲品送上來,她才緩緩開口:“還不知道,柳先生今日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本王妃?”
快進入正題的時候,柳無名卻顧左右而言他:“王妃娘娘今日怎麼沒去參加祈福?”
她也心道:巧了,我今天不去,你就剛好過來,其實你是算準了我今天不去吧?
白予玲放下微燙的茶碗,實話實說:“那柳先生現在來找本王妃,難道不是知道本王妃剛巧不去祈福嗎?”
一句輕巧的反問讓柳無名瞬間啞口無言,他笑了幾聲,才回答白予玲上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嗯,說起來還有些難以啟齒,也許會得罪王妃娘娘,還請王妃娘娘見諒。”
得罪我?白予玲在心裏挑眉,該不會是想說什麼不能說的話吧?
“柳先生但說無妨。”
柳無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白予玲好奇心十足,可她也戒心十足。
這個男人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更沒有夜晚那個第二人格好糊弄。
“王妃娘娘,你我曾經的關係,”他說一句斷一句,可是白予玲到底還是聽明白了。
他是來“敘舊”的,“敘”的,還是第二人格的“舊”。
她耐心的聽著,柳無名將一大串話斷斷續續的說完,她麵前的一杯熱茶都變成了冷茶。
“柳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她用茶蓋輕輕點了點茶杯,意思是讓守在一旁的綠蕪去換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