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句隱藏台詞,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穆泓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道:“父皇,前幾日兒臣無意看見了大巫師不戴麵具的樣子,竟然意外的像死去多年的七弟啊!”
皇帝的身體猛地一顫,大巫師?像老七?
由懊悔和羞愧組成的不明情緒一點點攀上皇帝的心頭,他有些遲疑,道:“你說大巫師不戴麵具的時候像誰?”
“七弟!”這一次穆泓乙的回答更加確定。
他知道皇帝不喜歡自己,可是皇帝喜歡穆泓帆啊,他就是要借這個喜歡來陷害那個長得像穆泓帆的大巫師,因為皇帝好麵子,要是穆泓帆真的以大巫師的身份呆在他身邊那麼久,他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必然覺得丟臉,也許一怒之下讓穆泓帆“又”死一次也不一定吧。
他這一番話既沒有說自己確認大巫師就是穆泓帆,也沒有說大巫師承認了他的身份有隱瞞,卻成功的讓皇帝懷疑,為什麼大巫師這麼多年總是戴著麵具呢?
而且他也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大巫師將麵具脫下,哪怕是夜裏緊急召他進宮,他也依然一身黑衣,一副銀色麵具。
絲毫看不出來他到底長相如何,身材如何。
甚至還有人猜測,大巫師也許是個女人,因為光聽聲音本來就不是確定分辨性別的方式。
戲台上那麼多的旦角咿咿呀呀,聲音婉轉如同夜鶯,身材婀娜好似嫦娥,可是他們的身份不還是男人嗎?
太子用餘光打量皇帝的表情,當他在其中窺探到一絲懷疑的時候,他心安理得的功成身退。
穆泓乙離開之後,皇帝還是深思熟慮了一番。
最終,他傳侍者:“傳大巫師覲見。”
大巫師下了早朝後並沒有直接回自己府上,而是輾轉到了七王府,現在手下來報,大巫師皺了皺眉,眼神也跟著暗淡下去。
白予玲已經自力更生換好了衣衫,出了屏風卻看見他在這幅樣子,她道:“皇上找你恐怕是為了你的身份。”
穆泓帆擺手示意白予玲安靜,他還在想對策。
等一會皇帝肯定會問他為什麼總是戴著麵具,自己回答問題容易,證明身份卻沒有那麼容易。
白予玲看著他糾結的臉,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神奇的技術叫易容?”
“易容?”光看穆泓帆驚訝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曉得。
她雙手一攤,表情十分嫌棄:“我也早就想問你了,為什麼非要天天戴著個麵具,直接易容不就好了嗎?”
“易容是什麼?”
“就是改變外貌的一種手段,”白予玲沉吟片刻:“你就當做是一種十分像人臉的麵具好了。”
“你有?”
白予玲道:“我沒有,但是我有材料,應該能做出來,但是你要給我時間。”
穆泓帆仔細思考了一番,問:“你需要多少時間?”
“一炷香。”白予玲對自己的技術很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