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見綠蕪一介女流,身手如此了得,紛紛都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白予玲借機道:“還有誰想和本王妃的侍女交手試一試?”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給王妃娘娘讓一條路!”‘地頭蛇’怒斥:“退下!”
他畏懼的不是綠蕪的力量,而是擔心會在這個時候撕破兩家的臉麵。
白予玲如願離開後,很快就將案情報備官府,報備官府之後,官府的人一聽說是王府有事,立刻就派人前來。
官府的人到達之後,立馬對著火的屋舍展開調查,白予玲原本是打算站在旁邊看著,畢竟跟那句“醫者不自醫”道理相同,她也不能夠參與事件。
不然自己在調查的過程中,總會在客觀事實之中添加自己的主觀意願,影響最終的結果判斷。
但是讓白予玲覺得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這個家夥也跟著一起來了?
穆泓帆依舊帶著畫著神魔圖案的麵具,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路邊表演雜耍的古代小醜,她有些忍俊不禁,穆泓帆好似是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微微轉過頭來,隨後便是他邁開步伐,用白予玲意想不到的速度走過來。
等白予玲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大、大巫師,你?”
“微臣參見王妃娘娘。”他做的很是客套,白予玲一時不察,他又走近了一些:“微臣本意要去城外義莊,沒想到在路上看見官府出動如此眾多的人馬,微臣心中好奇,也就跟著過來了。”
“大巫師也要來調查?隻不過是一場小火而已,讓大巫師出手,未免小題大做。”
“能為王妃娘娘做事,是微臣的榮幸,”他抬頭看了一眼,白予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明自己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怎麼自己的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了他的壞笑?
“而且,王妃娘娘的事情,就是微臣的事情,不是嗎?”這一句話,穆泓帆說的很輕,輕到連白予玲都險些聽不清楚。
“巫師大人,那就請你調查吧。”白予玲不自然的往後退開一點。
穆泓帆也不逗她了,隻問:“王妃娘娘,微臣聽說燒毀的是您府上的藥草房,是嗎?”
她點點頭,他又說:“那就請您講藥草房的管理人員,以及昨日守夜的人都召集在這裏。”
白予玲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那些人都在埋頭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她又轉過頭看向穆泓帆,低聲道:“你的人呢?難道沒有看到?”
“那些人已經被我撤了。”
這個回答讓白予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心裏有些難過,又覺得自己這個情緒的出現有些沒有名分,她隻好道:“好吧。”
旁邊有小廝走過,白予玲伸手攔下他:“去讓昨晚守夜的侍衛以及晚上巡邏的人都過來,還有,去看看季大夫醒了沒有,如果沒醒就別叫他了,若是醒了,就說本王妃煩請他過來一趟。”
“季賢?”等小廝走遠了,穆泓帆還沒有要從白予玲麵前走開的意思,他挑眉問:“就是那個小藥鋪裏擔心王府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