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一年我沒有得手,反而讓他察覺,於是我休學。”他將視線對準穆泓帆:“我後來在學校旁的雜貨店打零工,這樣就能夠偷偷看著你,不過你的表現果然讓我失望。”
“你和他還是像現在這樣走到了一起,一點新意也沒有。”季賢獰笑一聲:“我又看了你六年,我仔細算過了,那是我等你的第兩千年整,我還是想要得到你。”
“不過我沒有立刻動手,因為當時我已經被聘請到了一個地下組織,給他們製作新型毒藥。”
“那種東西和蠱差不多,金錢、女人,幾乎唾手可得,不過我還是隻要你,”他深情道:“我找你告白過,你可別說你不記得。”
她何止是記得,原先忘記了,現在才算是記得清清楚楚,季賢找自己告白的時候,他明麵上一副深情的嘴臉讓她覺得多麼反感惡心。
那個時候應該是二零一七年的情人節,她剛下課從教室出來,晚上約了穆泓帆,打算做個樣子吃個簡單的晚飯,結果就在半路遇上了有人在地上擺蠟燭。
當時他說的是什麼?白予玲仔細回想,好像季賢當著自己的麵,背對著滿地的心形蠟燭,說:“你喜歡了那個人那麼久,應該已經厭倦了吧?我愛你,你能不能分出一點時間給我?”
這麼神經質的問題讓白予玲這種情商不算太高的人聽了也覺得是對方有病,她姑且認為對方是開玩笑,說說笑笑的就要離開,可季賢卻忽然拉住她的手。
看似浪漫的將她壓到自己的懷裏,低頭好似就要吻上來,他還說著:“這麼多年了,我隻能默默的看著你,卻從來沒有吻過你,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她秀眉猛然皺起:“你有病啊?放開我!”
這可不是浪漫,在白予玲眼裏,這就是明擺著的耍流氓。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開!”
這種條件要怎麼答應?白予玲盡可能的用力掙紮,但是這裏的路很偏僻,事情發生了這麼久,連個過路人也沒有,天色又慢慢暗下來,甚至還開始有點飄雨。
誰也不會知道,在那一刻,她的腦子裏極亂,甚至害怕自己會不會就在今天被這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殺害。
“我等了你那麼久,那麼久!每天看你們兩個人恩恩愛愛,你以為我心裏舒坦?”季賢像個瘋子:“你以為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他早就變了!”
白予玲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他在說什麼,季賢現在在她眼***本是個精神病人。
“好,好,好,既然你不答應我,我就去殺了他!讓你隻能看見我!”
“你有病啊?”她狠狠甩了季賢一個巴掌,隨後迅速跑開,讓她慶幸的是,之後他竟然沒有追上來,也再沒有出現過。
當晚她沒有認出來那個人是誰,後來跟李向禾說起的時候也隻是用“瘋子”兩個字來代替,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是從前想要殺掉李向禾的那個室友季博月。
她聽他的話裏說長長久久的看著自己就覺得心裏發麻,這個人不僅是偏執狂,還是個偷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