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小念顫巍巍的回答，而一旁的阿綠更是抖個不停，臉盆裏清澈的水也一圈圈蕩漾開來。
鳳溪薇看了她們一眼，接過小念手中的洗臉巾，走到低著頭，手抖個不停的阿綠麵前，將手中的洗臉巾放進水中，擰了擰。
“阿綠，你手抖什麼?端好！”拿出擰幹的洗臉巾，輕輕地擦拭柔嫩的臉頰，頓時溫熱的觸感在臉上蔓延。
“是，是！”見小姐沒有生氣，阿綠努力使自己的手不抖的明顯。
“我問你們，老實回答，誰敢有所隱瞞，那麼不要怪我不客氣！”鳳溪薇洗漱完畢，摸了摸纖細的柳腰，回過身來微笑著對兩個丫頭道。
“是，是，小姐請問。”見小姐微笑，小念的心簡直都提到嗓子口了，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小姐昨日丟了那麼大的臉，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
見一旁的阿綠又開始抖個不停，鳳溪薇不耐煩的一巴掌甩過去，不屑的掃了倒在地上的阿綠一眼。
“沒出息!”
“阿綠！”見阿綠被小姐打倒在地，小念趕緊去跪下來想要去扶她。
“不準扶！”鳳溪薇居高臨下望著戰戰兢兢的小念。
“小姐，你饒過阿綠吧，她不懂事，求小姐饒過她吧！”便跪下來，便拉了拉被打蒙的阿綠。
回過神的阿綠立刻不住的磕頭，“小姐，奴婢知錯了，饒了奴婢吧！”
看著不住磕頭的兩丫頭，鳳溪薇有些納悶，她有那麼可怕嗎？至於這樣嗎？想了想，還是厭惡的開口道：“滾，你不用來伺候我了，換個機靈點的來！”
指了指瑟瑟發抖阿綠，抬起小巧的腳朝她踹去。
“謝小姐開恩！謝小姐開恩！”比起不用伺候她，即使挨打一百次也願意，阿綠喜極而泣，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匆匆跑出去。
跪在一旁的小念有些羨慕，又有些不知所味。既為阿綠脫離小姐的魔掌而高興，同時又為她毫不留戀的離去而心酸失望。
“小念，你如今心裏是不是很失望？”正想著卻聽見鳳溪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啊？”被突然而來的話語驚住了，小念心虛的抬起頭來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小姐。
“被我說對了嗎？小念，這就是你所謂的求情?看吧！得到的是什麼?”鳳溪薇眨了眨漂亮的眼眸，望著地上的小念臉色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白。
“好了，起來吧，我有話問你。”不再盯著小念看，鳳溪薇一個轉身坐到一個雕花藤椅之上，摸了摸手腕之上的一個黑玉鐲。
“小姐，請問，小念一定據實回答！”平複過來的小念緩緩的站起身，堅定地答道。
“我問你，現在外麵怎麼評價我的？”鳳溪薇眯了眯眼，問道。
小念想了想，有些猶豫，但一想到小姐之前的話，說道，“蛇蠍心腸，陰險毒辣，刁蠻任性，花癡草包，不自量力。”一連說了五個詞，後麵的小念著實不敢再說下去，她怕再說下去，她的下場就會與碧蘭一樣。
偷偷瞥了瞥小姐越來越黑的臉色，忍不住低下頭等待發落。
“不自量力？嗬嗬，她白梨月有何資格與我比，第一才女？我呸！”對於這幾個評價，前三個她鳳溪薇姑且可以承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這樣等級森嚴，複雜的家庭之中，不懂保護自己，那就等著被別人踩在腳底。
小念聽著自家小姐的話，心中忍不住嘀咕，還不承認，明明小姐自己連一句詩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