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劍術無雙王官迷
張江無父無母,至於他是哪裏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冷和饑餓時他唯一的回憶,他隻記得他隨著人流走啊走,幽州,青州,冀州,然後到司隸。就在張江要餓死凍死在洛陽的街頭的時候,一個鴨公聲胖子出現在他的麵前,或者說,他們的麵前。
張江不知道跟著他一起被這個鴨公聲胖子一起被招進來的有多少人,那一年他才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走了大漢四個州還活著,本身就是個奇跡,張江也就不在乎這個胖子招他們是為了閹割然後進宮當太監。張江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就是一切。
就在要閹割的前一晚,另一個鴨公聲卻顯得更加陰沉的人出現了,指著張江:“你做我兒子,可好,我保你榮華富貴,鼎立眾生,你可願意?”
張江還記得,他當時隻說了一句:“有飯吃不?”
那人哈哈哈大笑,從此之後,張江有了名字,也從那以後,他成了張讓數不盡的兒子中的一個。張讓每天派人教他們各種東西,但是沒有一樣似乎是被人看得起的。比如說怎麼當著主人的麵把主人的放在抽屜裏麵的信件偷看一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去,而不讓主人起疑。
每天都有“兒子”被張讓親自下令活活打死,隻是因為這些“兒子”不聽話,或者不夠激靈。但是張江很滿足,因為每天都是大魚大肉,他可以放心的吃。
最終,張讓的“兒子”剩下寥寥無幾,這時候他們都二十五六了。於是張讓開始讓“兒子們”出仕,禦林軍,縣令,等等。張江是最後的一個,遲遲沒有安排,張江也不及,因為他知道,張讓最喜歡他。
張讓跟三公在朝廷上吵了一架,因為他們不同意張讓的提議,讓張江當執金吾。
後來,後來何進進宮,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張江不是太監,又不是官吏,逃過一劫。可是從那以後,之前每天巴結自己的人開始不理會自己,甚至,甚至就像今天一樣,把張江當狗。
劉寵靜靜地聽,聽張江講了半個時辰的故事。
“剛才要殺你的,是你往日的朋友?”
張江麵無表情的:“是。”
劉寵不由大驚,張江太平靜了。沒有幾個人能對這這些變故還能如此淡定,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城府深到令人恐怖的境界。
“你說張讓打算讓你當執金吾?你知道執金吾是什麼嘛?”
“小的知道。”
劉寵看了看手上的《巧工造術》,又看了看張江的眼睛。這絕對是一個史書上的司馬懿,雖然劉寵不知道真正的司馬懿是什麼樣。
“我收留你,你能幹什麼?”劉寵摸了摸《巧工造術》,問道。
張江一動,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他的轉折點,或許就在這裏,就像二十年前那個鴨公聲的胖子站在他麵前一樣。
“我能溜須拍馬,歌舞紅豔,隻要陳王給我錢,給我時間,洛陽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典韋冷冷一哼,舉起雙戟:“哼,說白了就是小人一個,要你何用。”
劉寵急忙一伸手,啪的一下擋住典韋的鐵臂:“典君。”
張江卻大驚,渾身冷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醜鬼一個抬手就讓自己心中一怵。同時張江大驚,典韋看起來明明是劉寵的下人,可是卻被劉寵叫為“典君”,這是不合情理的啊。就連身後那個看起來是統領的劉敢,劉寵都是直呼其名。
劉寵:“你知道王越嗎?”
張江:“王越?帝師王越?武道劍士王越?陳王說的可是劍館的王越,他當過幾天帝師,進宮教習劍術。王越劍術成道,據說隻要手中有劍,無人是其對手,陳王可是說他?”
劉敢冷冷一哼:“武道劍士?無人是其對手?哼,好大的口氣。”劉敢善用一把立起來能到胸口高的的巨劍,劉寵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還以為劉敢是西方的騎士呢。加上劉敢力氣也不小,大劍使得出神入化,除了劉寵和典韋,他誰都不服,聽到張江這麼說王越,劉敢不由冷哼。
劉寵微微一笑,卻對張江點點頭,這個張江似乎真的消息挺靈通的。
“那你可知道王越除了劍術高明之後,還有另一個大特點是什麼?”
張江低頭急轉,突然抬頭,試探的說道:“王越衷於官途?”
劉寵突的一下站起來,完事,跟書上說的完全一樣。劉寵不由激動幾分,轉身對張江:“我給你一個機會,三天,三天之內你若是能帶王越來我住的地方見我,我讓你跟我。劉敢,我們走。”
劉寵說完將《巧工造術》遞給劉福,然後轉身就走。
現在大漢皇帝隻是一個小孩子,劉寵知道,現在朝野的追逐都是在董卓和其他人之間展開的。劉寵也就不急著要見這個小皇帝,同時劉寵也沒想著要去拜訪誰,甚至連問都不問。因為劉寵知道,董卓要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