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屍貓(1 / 2)

我心頭一驚,嚇得魂不守舍。但是仔細一聽,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陽氣十足,並不像鬼片裏那麼陰森。我繼續仔細聽著內容,聲音越來越近,突然聽到一句“馬拉戈壁”……

是胡子的聲音!

我趕忙叫了聲“胡子”,就準備開門出去。

胡子在外麵冷不防聽到我的聲音,也嚇了了條,大叫:“誰?!”

好像是小玨的聲音:“好像是從屋裏傳來的。”

我忙說:“是我啊,蘇可。等等我出來!”

奇怪的是,不知撞了什麼邪,剛剛插上的門栓,這時怎麼都打不開了……

胡子在外麵說:“老蘇?你……你怎麼是老頭的聲音?!”

我已經用工兵鏟把門栓砸爛了,但是門還是紋絲不動。聽到胡子這句,差點憋過氣去。

我說了句:“快幫我把這邪乎的門打開。”雖然嘴上這麼說我還是仔細聽了自己的聲音。

確認結果是:絕對沒問題。

胡子在外麵焦急地說:“真的是個老頭的聲音,別急著出來,刀劍無眼,我先問你,我們學校最難吃的餐廳是哪個?”

“達理!”我想都不想就回答出來了,這是我們以前的進宿舍暗號。

胡子繼續問:“第二難吃的餐廳呢?”

我急忙說:“還是達理!你再慢點就隻能進來給我送終了,屋裏邪乎得很。”

胡子在外麵說:“真的是老蘇……你讓開點,我撞進去。”我趕忙後退了幾步,深知胡子的體型撞在我身上才真是刀劍無眼!

隻聽見“砰”一聲,門上被撞的落了一層灰,力道大的連屋裏的蠟燭也被震得忽閃忽閃的搖曳。但是門還是死死的關著的,就好像那本來就是牆的一部分,隻是畫了一扇門。

胡子在外麵嗷嗷大叫說:“老蘇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這門是往外開的吧!”

我回想了一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門絕對是往裏開的。但是究竟撞了哪門的邪呢?難道和上吊自殺的那個老頭有關?

這邪東西還真是越想越撞。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又是一陣沒名頭的穿堂陰風吹了過來,那手腕粗的蠟燭當即就幹淨利索的滅了。

這……這是……鬼吹燈?!

前文在阿林家的地下室裏提到一次,我在這裏再解釋一下:

“鬼吹燈”本來是古代某文人形容怪事的一個杜撰詞語,不知道從何時何地開始,就成了盜墓行當裏的一個信號,而且是危險的信號。天下霸唱整理發表的《鬼吹燈》中說盜墓賊往往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一盞燭燈,如果不滅,則繼續盜墓。要是出現燈莫名就沒陰風撲滅了,就叫做“鬼吹燈”。表示躺著的那位大哥不是好惹的,幾位小賊收拾收拾回家吧,不聽勸告的就留下來陪大哥喝杯黃泉奶茶。

時至今日,早已不用那麼繁瑣了,很多盜墓者並不依賴一些古代傳承下來的文化,所以就不會去注意是東南角還是東北角了。但是往往他們還是會在入口的地方點一隻蠟燭,一是查看空氣質量,二是尋求心理慰藉:祖師爺說了,不滅就沒危險。

但是我又沒在墓室,怎麼就被吹燈了呢?難道是這老頭子盜墓的時候,帶上來了一個猛鬼,見燈就吹?

我剛想把蠟燭再點燃,突然什麼東西拍在我肩膀上。我立即神經敏感,回頭看也不看就是一鏟子。

工兵鏟呼嘯著劃破黑色的空氣,卻什麼也沒打到,肩上卻是一輕。我再也顧不得點什麼蠟燭了,一手拿著鏟子橫在胸前,一手摸出手電“哢”一聲打開,然後馬上咬在嘴裏,雙手持鏟隨時準備致命一揮。

因為一般電影裏,在光源出現的一刹那往往就會有危險。

但是這次導演不是我,出現在手電光下是一隻黑貓!它立在箱子上,也不避開光,雙眼冷冷地盯著我。

操,嚇我一跳,原來是隻老貓。我剛剛幾乎要跳炸了的心,終於平靜了一點。

“怎麼沒聲音了,老蘇!裏麵什麼情況了?”胡子在外麵忙乎了半天也沒把門打開,這時見我半天沒動靜,急切地叫道。

“還不錯,遇到黑貓警長了。放心,據我觀察它此次出警沒帶槍支。”我吐出手電,調侃了一句來稍稍的自我安慰一下。

小玨在外麵也喊話,叫我小心點。

我笑著回應,這房子有些日子沒人住了,就算有吃人的僵屍也該餓成幹屍了……

呃……幹屍……

我突然不說話了……

那這隻貓怎麼活著的?!

我還沒傻到認為在這個沒有窗戶的屋子,那隻貓每次吃完飯進來的時候還很有素養的把門給帶上。但是剛剛我來的時候門卻是是關的好好的。這麼說來這隻貓肯定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