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轉機(2 / 2)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就如剛剛還是一陣電閃雷鳴,一轉眼就風輕雲淡了。見半天沒有動靜,我心下大叫不好:胡子死了!?

頓時腦袋一片空白,許久以來的出生入死雖然貌似家常便飯。但每每能逢凶化吉,也就不知不覺中成了一種和電影裏一樣的“萬年不死”的潛意識。這會碰上真的折了人,心中更多的卻不是悲傷,而是悲傷打擊之極的一種麻木和空白。就如靈魂出竅一般,我當即定在了那裏。

許久居然聽見胡子咳嗽了一聲,我的魂兒才算歸了位置。

話說那臉皮被撕下來後,在地上居然跳動了幾下,最終也沒了反應。

我想起了那個傳說,忙借著手電光,觀察那張人皮裏麵。

果然爬滿了一寸左右長的小蟲,我也顧不得疼痛了,或者說疼得早就麻木了。連忙移動身子,方便看個仔細。

那些小蟲都是肉色的,不仔細看很容易認為是蛆。但是仔細一看,和蛆大不相同,每條蟲除了前麵有個口器外,尾巴上還有個和口器一樣的吸盤,吸盤吸住的是人皮,再用口器咬住人臉,果真就完成了人皮附在臉上的過程。

這時老頭子見事情已經搞定,對我一笑:“請幾位先到我們那去休整治療吧!”

我開玩笑答道:“萍水相逢,命都是您救的,還對我這麼客氣,我還真不好意思去了。”

幾個人都笑了下,然後趕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老頭依舊滿麵笑容:“並非萍水相逢,我們的身份你一會就知道了,嗬嗬。”

是啊!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說是萍水相逢誰相信啊。

大漢背起胡子,路過我的時候點了點頭說:“兄弟放心,這哥們還熱著的呢。”

我也點頭還禮:“多謝兄弟了。”

一個夥計背起我,匆匆趕下樓去了。

出了這棟教學樓,我感覺一下舒服多了。東方已經泛起魚腹白,看來老子一晚上鼻子都在和腐臭打交道,現在終於聞到真正的空氣了。劫後餘生的心情相當複雜,幾句話也說不清楚,說不出來。

樓下一輛依維柯客車已經等在校園大門口外了,兩三個人在車外接我們。

我被背上車,放在一個像床墊一樣的軟墊子上。這車明顯改裝過,除了前麵有幾個位子,後麵都把座椅卸了換成上中下三層臥鋪,我看到旁邊林曉寒和小玨已經經過簡單的醫療處理,很多地方包紮了起來,不過還在昏睡。

這時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正在給胡子做簡單的檢查和消毒包紮,我心裏更犯嘀咕了。

這明顯是個有組織有計劃的強大團隊,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救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的情況的?

這是我看到車上竟然有剛剛屋裏的那個箱子!他們把這個抬回去幹什麼!

難道是貪財?但是這群人怎麼看怎麼不像貪財的亡命之徒,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身後的校園裏突然冒出滾滾黑煙,看來他們還把什麼東西給燒了。

這一切疑問纏繞在腦海裏,我皺緊眉頭,後悔隻生了一個腦袋,無論怎麼搭線這幾點疑問都互相沒有聯係。

這時那個小孩看到我的表情,走過來對我說道:“小哥,累了就睡一會吧,反正還遠著呢。”

我聽這聲音怎麼感覺是成年人的?抬起頭一看,哪裏是什麼小孩?!分明就是個成人!

這麼說來這個人是個侏儒?不僅身高畸形,兩隻手臂也異常的粗壯,感覺上半身筆下半身強壯多了,看起來極為不協調。

看著他對著我笑,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樣打量極為不禮貌,馬上賠笑岔開話題:“嗬嗬,還不知道幾位怎麼稱呼?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那侏儒剛想說,老頭就過來接過話:“嗬嗬,小夥子不急,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一個你認識的人在那裏等你,大家都辛苦了,就說到這了,先休息休息。”說完就拍拍侏儒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回座位閉目養神了。

那侏儒也欠身一笑,回去位子上睡覺了。看來那個老頭是這裏的老大,人家毋庸置疑的語氣叫我休息,這是擺明了現在不想說,我估計再問就尷尬的,便不做聲,躺下了。

認識的人……

一個……

難道……

難道那個人是阿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