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身體受了重傷,折騰一晚上更是毫無力氣。正值絕望之時,猛見被人皮附了身的胡子呼嘯而來,當下心一橫,也不打算反抗了。心中一陣悲情血湧,念叨“父母在上,兒子不孝,先走一步”,閉上眼準備交待了。
突然,隻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大吼一聲“孽障”,直震得狹小的房間裏都嗡嗡作響。
我心中琢磨這是何方神聖?我們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能發出這樣渾厚的聲音的人。聽這聲音的厚度,就體重而言基本要抵上兩三個胡子,更別說我這樣的火柴棍兒身板了。
不過想歸想,臨死聽到這麼一聲吼,傻子也知道有救了。我慌忙睜開眼睛,在黑暗中尋找聲音的出處。
胡子在我麵前隻有三四米遠了,我定睛看去,隻見胡子背後的門有手電亮光晃動,當即衝進來七八個人。
為首是一個彪形大漢,從手電光的影子就能看出是屬於“斯瓦辛格型”的,虎背熊腰,好像還是個光頭。敏捷地三步並兩步衝到胡子背後,一記勢大力沉的勾拳,胡子注意力在我這,一時沒想到身後還有作難的,當即被這一拳打到右邊,帶出去三四米,重重地撞在了之前被我劈爛的老木箱之上,又撞得是木屑橫飛,漫天灰塵。
大漢也不理會我,嘴裏咬個手電,拔腳又去對付胡子了。這時我才發現,還有個身材強壯的小孩跟著他跑過去了。剩下的四五個人連忙過來扶起我,問我有沒有事。
一個六十多歲樣子的老頭笑著說道:“放心,我們是來救你的,你沒事吧?”
我心想我都快成廢人了還沒事?要真那麼經打,早去當成龍替身了。不過對方是老年人,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指著林曉寒和小玨答道:“我還行,你們快去看看他們吧。”
老頭立馬叫人去背他們下去先上車,兩個夥計來扶我的時候我擺了擺手,全身都疼得我說話都不利索了:“先不要動我,那個東西是我兄弟,你……你們要救他,叫那位英……英雄手下留情,別……”
老頭點了點頭說:“這個我們知道,他們就是去幫他的。你放心,不會傷及性命的。”
這些人知道胡子現在是什麼狀態?這麼說來他們也一定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了!
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我都是跟著林曉寒才知道或者回憶起來的一些傳說,這幫人趕來救我們,看樣子還知道很多東西。而且清一色穿的黑色的衣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時胡子怪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幾個夥計拿著手電,幫著那帶頭的漢子照明。隻見那漢子站住腳步,並無動作。反而是剛剛跟著過去的強壯小孩,動作極為敏捷,手拿繩子三兩下就在胡子的兩腳間打了個奇怪的結。
胡子看著那小孩在周圍轉來轉去,心生惱怒。抓了幾次都沒抓住,更是勃然大怒,狂性大發,嘶吼著撲向一旁站著的光頭漢子。
那光頭漢子早有準備,叫了一聲“好孽畜”。右腳為軸,左腳後撤半步,身子一斜就躲過了胡子奪命的爪子和嘴牙。然後光頭漢子雙手一剪,卡住胡子的腰,大喝一聲,將他摔出。
胡子立馬麵朝下,摔了個狗啃屎。光頭一個,坐壓在胡子的背上了。
我看樣子那光頭漢子不會少於兩百五十斤,這麼一坐,我幾乎都能聽到胡子的骨頭喀喀作響。心裏又是一緊,為他捏了把汗,一時竟然忘了全身的劇痛。
見胡子被製服住,剛剛那小孩又立馬手牽繩子,把胡子的兩手又綁上一些,依舊是在中間打了個奇怪的結。這時繩子的末尾出現了,竟然是三個黑鐵鉤子!
胡子顯然不甘被製伏,死命掙紮,無奈那漢子人壯力大,胡子絲毫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那小孩雙手舞動三個鉤子,像耍雜耍一樣,瞬間分別鉤在了胡子的兩鬢和下巴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說來忒是怪話,那胡子被三個鉤子鉤住,立馬雙眼爆睜,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嚇得屋裏的幾個夥計包括我都是全身一震。
光頭大漢見胡子突然異象,壓也壓不住,當即側身一滾,閃到了一邊。見了這身手,我心下嘀咕:絕非三兩年的功夫能練成的。
那小孩見時機一到,手扯著繩子的另一端,也是一個後滾翻遠離了胡子。定住身形後,使足了力氣一拉。
隻聽見“嘶”的一聲,一張人的臉麵就從胡子臉上被繩鉤扯了下來。胡子立馬悶聲倒地,沒了動靜,連屁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