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火宅的了解,風蕭蕭對這些鈴的喜愛該是真心實意的,然他此時此刻的舉動,太過猥瑣了!
從茅房門口清清楚楚可以看到,風蕭蕭睡眼惺忪,半邊臉上還沾著口水,賊忒兮兮的湊到跟前打量人家姑娘纖腰,知道的曉得他是看那鈴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算襲胸呢!
雙髻少女氣的鼻翼都鼓起來了,掄圓了胳膊,風聲呼嘯對著前方色狼就是個大嘴巴:“嗖……啪!”
活該!劉火宅偷偷的樂。
一個大嘴巴,終讓風蕭蕭清醒了一些,捂著發燙的臉孔,風蕭蕭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這小子想幹什麼?劉火宅登時警醒。
風蕭蕭的反應,真的出乎劉火宅與雙髻少女預料,“嗖……”他竟毫不客氣的,掄圓了胳膊就要還一個大嘴巴,巴掌帶起的風聲比雙髻少女的更利更響。
或許……是起床氣過去了,或許……終於意識到應該憐香惜玉了,從劉火宅的角度便看到,風蕭蕭似乎陡然意識到了什麼,眼中厲光一收,手掌將觸到雙髻少女白皙粉嫩的臉蛋的當口,他變打為摸,在少女臉上輕輕捏了一把,返身喊道:“老頭,找你的!”搖搖晃晃進了屋。
“呼~~~哈!”南宮老頭哈欠連天走出門的時候,雙髻少女正摸著腮頰,恨的牙根癢癢。
“唔,小鈴兒?你不是在武當山修道的麼,怎麼會來這?”見到少女,老頭先是意外,一陣複雜的臉色變幻之後,是深深的尷尬。
他頭發平時就如同爛草一般,何況大睡剛醒,打著圈擰著勁在頭上支楞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想伸手撫撫草發,抬起手來,發現袖口裂了,還有許多油漬沾在上麵,手也沒怎麼洗黑不溜秋的……唔,身上這件衣服似乎一個月沒換了。
可是手不抬起來,頭發該怎麼辦呢?南宮老頭平素並不注重儀容,不過那是對劉火宅與風蕭蕭那樣的外人來說的,在一個族中後輩麵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破門而出之後。
幸虧,南宮鈴目光並不在他的身上,仍嗔惱於風蕭蕭的無恥下流,聞言本能答道:“師父看我努力,放了我假,正好南宮擂要開了,我好不容易求四叔把我帶來洛陽的……”
說到此處,南宮鈴有些回神:“三叔,剛才那小子,是你的徒弟?還是仆役?您可知不道,他剛才……”眼珠一轉,雙髻少女就欲告狀。
可惜,她哪了解院中情況啊?
院子是風蕭蕭租下來的,南宮西樹不過是在這借住,看他時不時能指點自己幾句的麵上,風蕭蕭也就養下了他,權當乞丐那麼收著。
南宮鈴這一狀告下去,頭疼的絕非風蕭蕭,南宮老頭不敢讓侄女把話說完,也顧不上手髒腳臭了,拉了侄女仰天大笑出門去:“哈哈哈哈,今兒天氣真不錯,出門聽見喜鵲叫,我就知道有喜事。你爸爸,我那二哥,最近挺好的?今年的南宮擂就要開了麼?是在洛陽?還真是巧呢……”
一路疾說,繞口令似的不給南宮鈴開口機會,一路疾行漸漸遠去,直到覺著屋中聽不著了,老頭長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