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物質的成功由精神創造
對那些追求生命中成功的年輕人來說,除了智力上的學習外,與其並行不悖的還有一個重要精神因素——宗教。宗教不等同於這種或那種具體宗教。這裏的宗教意味著對我們整個精神和心靈的態度,有了這種態度我們對自己就會有一種極為謙恭的感情和力量,任何能夠喚起我們心中的謙恭、敬仰和責任的東西,就是真正宗教的組成部分。這些宗教力量通過什麼途徑喚起我們並不重要。宗教教育我們全方位地看問題,從它們的相互聯係中去看問題,而不是在利己主義的驅使下圍繞著自己的利益去看問題。當我們麵臨悲傷的時候,沒有什麼比謙恭更能幫助我們;對別人由衷的尊敬會增加自己的知名度;責任感融化了一些我們憤怒的感情。
正是從這種非教派的觀點來看,你會對宗教在生活中所扮演的真實角色有一個正確的、充分的判斷。每一個有真實經曆的人都會承認,由衷的尊敬是處理生活事務最有效的工具之一。
有些民族,由於其曆史發展的不幸,變得道德淪落,以至於實際上它們的成員根本就沒有尊重。既沒有對自己的尊重,也沒有對別人的尊重;其結局是大多數人生活不成功,不論是作為丈夫還是妻子,政治家,商人還是作家。如果沒有一個對自己的觀點的尊重,沒有任何詩人、藝術家會找到創造偉大作品所需的耐心、熱情和高度的注意力。
在實際生活中,對別人的尊重是獲取同情、鼓勵和友愛的最可靠途徑。十八世紀中葉,法蘭西刮起一陣理性主義和無神論的思想風潮。這恰好是法國所謂的七年戰爭時期(1756-1763)。在法國,即使現在仍然如此。一方麵,法國人忘不了1870-1871年同德國戰爭的可怕失敗;另一方麵,他們又不能鼓起勇氣來修補由此而造成對民族自豪感的深深傷害。在那種優柔寡斷和羞辱的糟糕狀態下,萌生了民族勇氣的可怕衰敗,他們又一次丟棄了(至少是表麵上)所有的信仰和宗教行為。
這裏有一個簡單而又印象深刻的例子。匈牙利大學有一位教師是耶穌會員,他是一個大約四十五歲,很友善、謙虛和寡語的學者。他對他那小植物園的熱愛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一天,正當他在上課時,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封信。在開封之前,他首先吻了這封信,然後征得我們的同意,才看了信,顯然,信中包含著一些令他傷心的消息。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繼續講話。這節課結束時,他合上書,收好植物盒,站起來並祝福我們,說道:“朋友們,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講課了,我的上司剛通知我,我要離開這個國家去南非,為實現傳道目的去修荒。”你能夠設想一下當時他肯定心潮澎湃。然而表麵上看,在他的行動中,你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立即絕對地服從。由於他的這種深刻地謙恭,使他從來都毫不猶豫地認為他的上司是對的,他必須服從。
讓我們把那些有著深深的謙恭和隨時準備聽取建議,用更開闊的視眼看問題的人同那些頑固不化,剛愎自用、完全缺乏謙恭精神或者說完全聽不進別人的建議的人做個比較。拋開所有預想的成功理論不說,毫無疑問,我們國家的年輕人(在美國這類年輕人要少得多)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衝動:按照自己美好的願望和不切實際的想法做每件事。他們堅持自己的觀點和決心不是因為他們已經認真仔細地證明過或者核對過,一點都不是,他們堅持這些觀點和決心,僅僅是因為這是他們的觀點、他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