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幹淨白色長發整齊的束好在身後的上官天際,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還帶著點,真是看錯你小子了的玩味意思。
李天佑先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緊緊抓著的黑長布條,隨後他明白了,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負手站在一旁,笑眯眯的打量著他的上官天際,麵無表情的問道:“代價呢?上官天際從不做虧本生意,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三件事,你出去以後隻要幫我做三件事就行了。”
一臉笑容,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的上官天際,第一次露出了正經的神色,而早已做好了被狠宰的心理準備的李天佑,也隻能是無奈撇了撇嘴,準備記下對方要求他去做的,毫無疑問必然“艱難無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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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別玩了。。關門收工啦。。”
一名穿著老舊淺藍襯衣,留著一頭稀疏灰發的中年阿叔,不耐煩的驅散著店裏邊,仍在專心致誌打著機的人們。
這些仍在奮力“拚搏”的人們盡管實在不舍得就這樣離去,然而卻也不可能公然的與這位網吧老板直接做對,畢竟這家店是別人的,別人想什麼時候關門確實輪不到他們來管,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就換一家而已。
“TribleKill!”
一名雙眼通紅,桌前擺滿了肮髒空盒飯以及大堆空易拉罐的年輕人,正全神貫注的打著LOL的排位賽。
他是店裏唯一一個沒有理會那名落魄的網吧老板的人,因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打贏這一局排位賽,隻要再贏下一局,他就可以擺脫自己,萬年青銅的悲慘命運了。
“我。。我擦!為什麼黑屏了!老板。。老板——!!!”
滿頭稀疏灰發的中年阿叔,正隨意的站在他的旁邊,手裏頭還拽著一根剛剛拔出來的電源線。
那年輕男子見狀立馬就火了,“你個死老頭!你知不知道老子就快贏了?啊?!!你TM就這麼急著關門趕去投胎啊?!”
看起來似乎已有50餘歲的中年阿叔,冷冷的將一張十元紙幣扔在電腦桌前,連一句話都懶的說,自顧自的,一瘸一拐的拖著一隻腳,慢慢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裏走去。
“媽的!死瘸子。。我艸!老子再也不會來這家爛網吧啦!”
說罷,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十元錢,罵罵咧咧的向著門外走去。
“疑?兄弟你來打機啊,我告訴你,你換一家吧,這家老板癲的。。哪有人開網吧的半夜12點還沒到就關門的。。神經病。。”
這名雙眼通紅的年輕人剛一出門就撞見一名戴著墨鏡,一身黑色襯衫與長褲的男子。
他眼見這名大半夜還戴著墨鏡的奇怪男子,似乎是向著那間網吧走去的,不由得出聲提醒到。
“哦,謝謝,我來找人的。”
那年輕男子一聽,當即白眼一翻,自顧自的走了,走時還不忘記偷偷說句:“艸!原來是跟那死瘸子一路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李天佑看著一路罵,一路離去的年輕頹廢男,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的聽力何其厲害,哪可能聽不到別人的小聲嘀咕。
“這槍躺的還真無辜。。”
他走進這間,隻留下天花板上一盞燈照明的小網吧,看向了透明窗戶裏邊,正對著一塊牌子燒著香的中年阿叔。
他輕輕的推開門,禮貌的喊了一聲:“炎叔。”
被稱作炎叔的奇怪老頭,在對著牌子鞠了幾個躬後,將手中的幾柱香插進了牌子前的香爐裏。
他轉過頭,看向了門旁邊站著的李天佑,笑著道:“天佑,來啦!”
李天佑微微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的,隨意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呐,天佑,你看這張。這張呢,就是我幫你找的,你所要求的,最接近聲震大學的公寓啦。”
李天佑接過炎叔從抽屜裏好不容易找出後,遞過來的一張紙片,輕輕的念了出來:“何昕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