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寸心不由得臉紅,朝樹林裏跑去,隻留得男子在她身後回過神來笑了笑,這丫頭果真是喜歡他的,對於聶寸心,他並不排斥。看著這丫頭長大,這次,她似乎變得大膽了一些。
女子跑到林中,突然間身子僵直,雙眸裏褪去純粹,麵色變得冰冷,她微昂著頭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古木,輕輕走了過去。古木之上,是一襲青衣倩影。坐在古木之上的女子戴著麵紗,青衣裙擺隨風輕起,她晃著雙腳,外露的雙眼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聶寸心。
聶寸心冷冷道:“是你!”語氣沒有半點疑惑,倒像是認識古木上的青衣女子。
魄心笑出了聲,輕靈可愛地回答:“確實是我。”
聶寸心站直身子,擺出架勢似乎想和女子過招:“你來做什麼?”
魄心單手支起樹枝,一個縱身輕輕躍下古木,靠在樹旁,雙手抱臂,一副慵懶樣子:“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聶寸心聲音帶著譏諷:“哼,不要告訴我你想和他作對所以打算來破壞我的好事!”
青衣女子站直身子朝粉衣女子走去,陽光撒在二女身上,一個妖孽跋扈,一個神秘自在,讓著林子裏的所屬物心生漣漪。林子裏,除了二女各自的心跳聲,便隻有魄心輕踩在樹葉上發出的聲音了。
魄心站在離聶寸心兩步遠的地方,外露地雙眼打量著身前越發妖孽的女子,她知曉聶寸心說的‘他’是誰,不由得啞然失笑:“你緊張什麼呢?”
聶寸心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剛想回應,男子好聽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心兒,你在哪呢?”
魄心朝著聲源處看了看,又轉過頭來看了看身前的絕色女子,輕輕道:“你如果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你的上家有多厲害,至少我知道,你不值得夏夜白真心對待。”
聶寸心收起架勢,滿是敵意:“哼,有本事你倒是放馬過來!”
魄心緩緩道:“你大可試試。”說完,看著林間匆匆趕往這個方向的那抹身影,輕輕一躍先行消失在原地。
粉衣女子看著女子消失的地方,心下更是有幾分煩亂,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她還是回來了麼?看著青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她突然覺得危機感十分強烈。
夏夜白找到女子時,見她愣著神,跑過去,站在她身前問道:“心兒怎麼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聶寸心回過神來,踢著腳下的小碎石,看起來似乎特別害羞。她側過頭去,悶悶道:“王爺,心兒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夏夜白看著女子輕輕道:“嗯,本王知道了。”
雖然夏夜白沒有多說其他,可聶寸心依舊麵露喜色,有了他的回答,她就不會怕那個青衣女子了。她不相信,她跟夏夜白在一起十幾年,夏夜白會對她沒有感覺!聶寸心轉過身盯著夏夜白,突然踮起腳來,再一次輕輕在夏夜白唇上吻了吻,然後在男子愣神時做了個鬼臉。夏夜白看著,覺得好笑,這妮子居然還敢逗弄他?一瞬間一男一女相互追逐打鬧,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傳遍林間。
林中,清風吹過,畫麵唯美。不遠處的一棵古木旁,有一抹青影淡然看著這一切的進行。風裏,隻聽得女子的呢喃聲:“原來你真的是愛她的呀。”
魄心回過身,提起腳慢慢走著,背後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讓她不由得微微閉上眼睛,微風揚起她的麵紗,青衣女子的臉上似乎印著憂思。正在玩鬧的夏夜白下意識回過頭看著身後,為什麼剛剛他似乎聞到了那抹特殊的清香?
晚間,夏夜白下了馬車後牽起了聶寸心的手。府上的小廝丫鬟看見了,都知曉自家王爺似乎被聶家郡主搞定了。如風跟在主子身後,看著主子和聶姑娘間輕鬆地玩笑,不由得勾唇一笑。自家主子終於和聶姑娘修成正果了呢,看來暗夜是得盡快找到藥來醫好聶姑娘了,不然,主子一定會扒了他的皮的。
到了岔路口,夏夜白要回書房處理公事去了,聶寸心揚起笑臉對夏夜白揮揮手道:“王爺,心兒先走了。”
夏夜白點點頭,看著女子嬌俏的樣子,暗想著,也是時候找父皇賜婚了,想起前幾日自家父皇說南域來使說要和親,老皇帝說要讓他娶妻,夏夜白就不由得頭疼,娶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還不如娶心兒,至少,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臉上淡淡一笑,把身後的暗處的隱衛都驚住了,自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喜形於色了?難不成是托聶姑娘的福?於是夏夜白的隱衛們都暗自猜想,夏夜白今兒個這麼高興,是因為剛剛和聶寸心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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