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就這麼衝動地去和南宮墨同歸於盡!
而且……她已經死了。
“不是這樣的……”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恐怖的男人,那張帶笑卻手段殘忍的麵孔,“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把她害成這樣的不是南宮墨!
但是害死媽咪的卻是南宮墨……
唐堯、南宮墨,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兩個小時後,警局,審訊室。
田甜一個人坐在審訊室內,已經等候良久。從監控畫麵上看,坐在木凳子上的女孩表情木訥,眼神空洞,隻是雙拳始終緊緊地捏著,像是在宣告某種堅定的信念……
“劉隊,不好意思晚上還叫你過來!這個案子轉到你那邊了,她又指名要見案子的負責人……”警員歉意地朝著劉子凱微笑,“她說除了你,誰也不說。”
“沒事。”劉子凱擺了擺手,目光從監視器的屏幕上收回,隨意地掃了眼腕表後發話,“我先進去和她談。”
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劉子凱摸了摸口袋中凸起的絲絨盒子,晚宴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他要在晚宴上求婚,應該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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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和你說!”劉子凱進屋的那一秒鍾,田甜便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劉子凱認為這樣的“口供”肯定會相當順利,可是沒想到,田甜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不肯說了……
“田小姐!”劉子凱不耐地敲了敲桌麵,焦躁地看了眼時間,試圖加快進展,“你不是有話和我說麼?如果沒事的話,我得走了……這不是我的上班時間。”
他真的有點著急!
“嗬……”田甜嗤笑,目光空洞地從角落轉回來,最終停留在他的身上,眼裏帶著他看不懂的複雜和決絕,“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作為回報,你能不能答應我的一個請求?”
她在賭!
她在賭她的最後一份籌碼!
“田甜小姐!”劉子凱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叩了叩桌麵提醒,“協助警方辦案是公民的義務!不是你想的那種交易!你的算盤打錯了!!”
說話的同時,他起身便作勢離開,卻被田甜叫住——
“我說!”她急急地喊出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不是交易,隻是一個請求。”
劉子凱的腳步稍稍停住,她臉上的悲切和絕望都很真實,讓他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在她的對麵重新坐下:“你說說看……”……
口供的時間果然不長,但聽到的內容卻足以震驚。
他從田甜口中聽到了一個嶄新的名字——唐堯。
“我的確沒有看到舒沐晚殺人,那件事是我冤枉她的!但是南宮墨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人的事情,他要幹也絕對幹得出來!”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她淒楚而笑,“我猜,殺坦斯塔夫的人,應該和後來對付我的人是同一個……”
“坦斯塔夫在報紙上透露出去的消息,都是我給他的,我想對付南宮墨,卻沒想到那些消息會招來另外一個人!為了得到那本舊日記,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田甜靠上椅背,“嗬,我無意中得到的舊日記,竟然……”毀了她自己!
什麼狗屁把柄!
都是毀自己的東西!
“什麼舊日記?”劉子凱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隱約覺得,真正的案情,或者是案中案,真正的大案,正在浮出水麵……
“我怎麼知道?”田甜嗤笑,“我隻知道……和我無關!我隻是無意中被卷了進去!”
“那個後來拿走日記的是誰?”
劉子凱有預感:那個不雅視頻真正的策劃者!那個殺人案的真正犯案者!甚至某種惡勢力的真正主謀,就是田甜口中那個搶走舊日記的人……
“他叫唐堯。”
此話一出,屋中猛地沉靜下來。
劉子凱蹙眉。他隻是聽過這個名字,他不清楚唐堯具體是誰,但很清楚:他絕對不是那種輕易能接近的人!甚至連個明著能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而田甜的問題,無疑給了他更大的壓力:“你能抓住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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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劉子凱才回答:“如果他真的是犯案對象,他逃不出法律的!”
說完,他合上筆錄本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田甜叫住。
“他的結果怎麼樣,我無所謂!”她跟著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劉子凱,“但是你還沒問我的請求!”剛剛說好的,隻要她“招供”,他就聽聽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