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還有一個舅舅,在南宮家排第二,你能幫我找到他嗎?”這是她最後的一點籌碼。
劉子凱蹙了蹙眉:“什麼?”
為什麼要他去做找人的事情?
田甜的回應卻是無比平靜:“我媽死了,我懷了孕,又染了毒\癮,我小舅不管我……我找另外一個舅舅也不行嗎?”
“我媽死了,我染了毒\癮,又懷了孕……”田甜的回答無比平靜,她抬頭,目光直視著劉子凱,“我的小舅不管我,難道我找另外一個舅舅也不行嗎?”
聽起來,這個要求似乎……合情合理。
“好。”劉子凱點頭,在一秒鍾的遲疑後爽快地答應下來,“我會幫忙聯絡。”……
接下來的半個月,日子平靜無波,卻又暗潮洶湧。
南宮傾的葬禮低調舉行,據說規模很小,隻有她零零散散的幾個朋友,在場幾乎沒有親戚。外加南宮傾平時人緣一般,葬禮現場連個痛哭流涕的人都沒有,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另外一件事:田甜被神秘人物保釋出去。一般來說,田甜這種情況,是不容被保釋的!是對方似乎很有來頭,從高層打個招呼使個手腕,放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如此種種,舒沐晚都是聽過即忘,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她正在專心籌備婚禮!
Jack也帶了自己設計的禮服和婚紗過來,在正式幫忙之前,不忘指著舒沐晚一通咆哮。針對的,自然還是舒沐晚“不顧一切”、“英勇”闖入火場的事件——
“什麼叫‘照顧好我和南宮墨的孩子’?你有沒有點為人母的自覺?把孩子一扔你就不要命了?”
“就知道衝衝衝,你當時考慮過venki的未來嗎?這樣容易讓小孩子有陰影的你知不知道?”
舒沐晚概不還口,Jack罵到一半,不由停下朝門口看了一眼:venki去國內的學校適應環境,還沒有回來!他可以趁著venki沒回來之前繼續罵——
“平時腦子挺好用的,怎麼關鍵時刻就是零智商?”
“就知道衝衝衝,你當時手裏拿著衝水閥門嗎?”
“衝衝衝……你當你是消防隊員啊?”
“好啦!”舒沐晚聽得耳膜都快起了繭子,Jack卻還在教訓著沒個消停,她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嘟噥著反諷了回去,“你都‘衝衝衝’了一下午了……你是抽水馬桶麼?”
“誒,你!”Jack不忿地噤聲,被她氣得牙癢癢,當場揮舞著桌麵上的請柬,直接往她的腦門上甩了過去,“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
“媽咪!”venki開門回家,看到的正好是Jack“施\暴”的場景,他臉色一沉當場衝到舒沐晚身前,張開手臂護著她衝Jack喊出來,“你幹嘛?不許欺負我媽咪!”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決,護著舒沐晚的樣子儼然像個小忠犬。
Jack的嘴角抽了抽,在心裏無聲地咆哮:一根朽木不可雕另一根朽木不可雕!!!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舒沐晚在心底偷笑,臉上卻是坦然無事,扳過了他小小的身體問他,順帶著整理他剛跑亂的衣服,“和同學們相處得好嗎?”
“他們都很崇拜我,讓我教他們學英語!”venki笑了,每次在舒沐晚麵前,他才能恢複天真的孩子本性,“我說的,有些連老師也聽不懂呢……”
畢竟是生長在美國,英語已恍若母語般脫口而出。
流利、自然。
“那是因為你牙掉了發音不標準……”Jack哼了哼,嘀咕著在他背後潑了盆冷水。
“你!”
“好了好了!別和你黃毛叔叔一般見識。”摸了摸他發飆的小腦袋,她在客廳轉為戰場之前當和事老,“你去玩吧,媽咪還要繼續整理……”被Jack扔亂的請柬!
“好!”舒沐晚下令,venki爽快地答應,隻是在越過Jack的時候,不忘吐了吐舌頭,衝他做了個鬼臉……
Jack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輕哼出聲:“看來,他是沒對你這個‘奮不顧身’的媽咪產生陰影,倒是對我這個‘好心好意’的叔叔纏身陰影了……”
“少廢話!”舒沐晚打斷他,指著茶幾上零零散散的請柬,“快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