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不是暗示:對於所有的困難,我們都應該用習慣性的樂觀態度去看呢?不是的。不幸得很,生命不會這麼單純,不過還是應該鼓勵大家要趨向正麵的態度,而不要采取反麵的態度。換句話說,我們必須關切我們的問題,但是不能憂慮。關切和憂慮之間的分別是什麼呢?還是再說明白一點。比如每一次一個人要通過交通擁擠的大街時,他就會很注意他正在做的這件事——可是並不會憂慮。關心的意思就是要了解問題在哪裏,然後很鎮定地采取各種步驟去加以解決,而憂慮卻是發瘋似的在打著小圈子。
一個人可能麵臨一些很嚴重的問題,但他仍然可以在衣襟上插著花昂首闊步。
有一次,美國影星羅維爾·湯馬斯主演了一部著名影片,湯馬斯那個穿插在電影中的演講在倫敦和全世界都大為轟動。倫敦的歌劇也因此延後了六個禮拜,讓他在卡文花園皇家歌劇院繼續講這些冒險故事,並放映他的影片。他在倫敦得到巨大成功之後,又很成功地旅遊了好幾個國家。然而一連串令人難以相信的倒黴事件接踵而至,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破產了。當時,本影片中演配角的喬治·凱正好和他在一起,他們不得不到街口的小飯店去吃很便宜的食物。要不是一位蘇格蘭人,也是一位知名的畫家——詹姆士·麥克貝借給湯馬斯錢的話,他們甚至連那點菲薄的食物也吃不到。
當羅維爾·湯馬斯麵臨龐大的債務以及極度失望的時候,他並不憂慮。他知道,如果他被黴運弄得垂頭喪氣的話,他在人們眼裏就會不值一文,尤其是在他的債權人眼裏。所以他每天早上出去辦事之前,都要買一朵花,插在衣襟上,然後昂首走上牛津街。對他來說,挫折是整個事情的一部分——是要爬到高峰所必須經過的有益訓練。
讓自己快樂的另一法寶是施恩勿忘回報。
演講大師喬治·凱曾經講過這樣一段體會:他的父母很樂於幫助別人,但他們家裏很窮,老是債台高築。雖然窮,他的父母仍每年總是盡量想辦法送點錢到孤兒院去。那是設在愛荷華州的一座基督教孤兒院。他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到那裏去看過,或許也沒有人為他們所捐的錢謝過他們——除了寫信——可是他們所得到的報酬卻非常豐富,因為他們得到幫助孤兒的樂趣,而並不希望或等著別人來感激。
喬治·凱離家之後,每年的聖誕節總會寄一張支票給父母,讓他們買一點比較奢侈的東西。
可是他們很少這樣做。當他每個聖誕節前幾天回到家裏的時候,父親就會告訴他又買了一些煤和雜貨送給鎮上一些“可憐的女人”——那些有一大堆孩子卻沒有錢去買食物和柴火的人。他們送這些禮物時也得到很多的快樂——就是隻有付出,而不希望得到任何回報的快樂。
喬治·凱相信他父母有資格做亞裏士多德理想中的人——也就是最值得快樂的人。“理想的人,”亞裏士多德說,“以施惠於人為樂,但卻會因別人施惠於他而感到羞愧。因為能表現仁慈就是高人一等,而接受別人的恩惠卻代表低人一等。”
喬治·凱說:如果我們想得到快樂,我們就不要去想感恩或忘恩,而隻享受施予的快樂。
“現在,讓我們為我們的快樂來製定——一個建設性的計劃,為我們的快樂而奮鬥吧。它的名字叫‘隻為今天’。這種計劃非常有效,可以複印幾千份送給別人。”這是已故的西貝兒·派屈吉所寫的。如果我們能夠照著做,就能消除大部分的憂慮,而大量地增加“生活上的快樂”。
隻為今天,我要很快樂。假如林肯所說的“大部分的人隻要下定決心都能很快樂”這句話是對的,那麼快樂來自內心,而不是存於外在。
隻為今天,我要讓自己適應一切,去試著調整一切來適應我的欲望。我要以這種態度接受我的家庭、我的事業和我的運氣。
隻為今天,我要愛護我的身體。我要多參加運動,善自照顧,善自珍惜;不損傷它、不忽視它;使它能成為我爭取成大事的好基礎。
隻為今天,我要加強我的思想。我要學一些有用的東西,我不要做一個胡思亂想的人。
我要看些需要思考、更需要集中精神才能看的書。
隻為今天,我要用三件事來鍛煉我的靈魂:要為別人做一件好事,但不要讓人家知道;我還要做兩件我並不想做的事。而這就像威廉·詹姆斯所建議的,隻是為了鍛煉。
隻為今天,我要做個討人歡喜的人,外表要盡量修飾,衣著要盡量得體,說話低聲,行動優雅,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毀譽。對任何事都不挑毛病,也不幹涉或教訓別人。
隻為今天,我要試著隻考慮怎麼度過今天,而不把我一生的問題都在一次解決。我雖能連續12個鍾點做一件事,但若要我一輩子都這樣做下去的話,就會嚇壞了我。
隻為今天,我要訂下一個計劃。我要寫下每個鍾點該做些什麼。也許我不會完全照著做,但還是要訂下這個計劃;這樣至少可以免除兩種缺點——過分倉促和猶豫不決。
隻為今天,要為自己留下安靜的半個鍾點,輕鬆一番。在這半個鍾點裏,我要想到神,使我的生命中更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