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爺爺，你無需多言，我都知道！”心沉了下去，淩風低聲道。
“你要殺他，爺爺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早來晚來，始終都要麵對，老夫本無權幹涉！”影子道：“不過在此之前，老夫必須要向你講個故事！”
“故事？”淩大少疑惑道：“難道是關於淩暮雨的？”
“不錯！”影子道：“他的身世，你可曾知道？”
“好像是庶出吧！”淩風搖了搖頭，除了知道這點，其他還真不清楚。
“嗯！”點點頭，影子道：“他娘親叫雪鵝，原本是你爹的侍女！”
“冷曉翠懷上淩傲之後，他們才慢慢有所交集！”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眼裏流露出追憶之色，影子道：“雪鵝是個好孩子，樂善好施，有時候有熱饅頭，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還偏偏要分給乞丐！”
“光是我，就撞見不止一兩次！”
“那孩子身世怪可憐的，據說是遇上強盜屠村，全村上下就她一個活了下來！”
“可能正是因為這點，她對沒有家的人，都抱有特殊感情！”
“嘯天夢生如風瀟湘雨，便是那時被她接濟過的！”
“聽說爺爺當初極力出言反對他們的婚事？”淩風疑惑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影子無奈道：“你娘倒是好說話，可冷曉翠，你覺得她能容忍別的女人再分走自己的丈夫嗎？”
“絕對不能容忍！”淩風肯定道。
“那便是了！”影子搖搖頭，道：“你娘有寒家撐腰，可以獨善其身，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又有誰做依仗，肯噓寒問暖？”
“不過那孩子始終沒有半句怨言，偷偷生下淩暮雨，瞞著所有人獨力撫養！”
“你爺爺為了此事，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冷曉翠鬆口，將她納進淩家！”
“事情原本以為平息了！”影子苦笑道：“兩年後的冬天，雪鵝突然跪在門口，苦苦哀求你爺爺幫忙！”
“當時老夫恰好在場！”他頓了頓，道：“她患了不治之症......最多還有半年日子！”
“當時老夫用戰氣為她續命，好不容易，淩暮雨三歲，總算是懂事了，會叫一聲娘！”
“那天雪鵝又來了！”
影子道：“她知道大限將至，自己死後，淩暮雨會淪為眾矢之的，隻求你爺爺能將她趕出家門，剝奪所有名分，等慢慢淡出視線，再將淩暮雨接回淩家！”
淩風道：“她是不希望自己孩子卷進名利鬥爭中，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吧？”
“多善良的孩子呀！”影子沉吟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猜的一點也沒錯！”
“後來在她臨死的時候，終於你爺爺大發雷霆，將她痛罵一頓，順利趕出淩家！”
“當時淩暮雨也在場！”
“人算不如天算，也許在那時候，他才知道一直寵愛他的爺爺有多麵目可憎！”
“陰影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爺爺沒有解釋過嗎？”淩風好奇道。
“真話謊言總是人說的，一個是親眼目睹，親耳所聞，一個紅口白齒，換做你，你願意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