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妹成熟,堅定的摸樣,程雙雙把到嘴邊的--“就你知道啊!”那句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她從表妹的眼睛裏讀出,兩個人一定經曆過一些事情,讓她們如此成熟,如此彼此信任。程雙雙不是“外貌協會”的,對帥哥不感冒,甚至對帥哥懷有很深的成見,認為這樣的人花心、尖刻、自戀、自私、量小,驕傲,無才。
作為表姐,程雙雙很了解自己的閨蜜馬倩倩--她是一隻高傲的天鵝。現在,能夠被眼前這個男人征服,絕不僅僅是因為看上他長的帥氣,會唱幾首歌曲而已。此人必有不一般的經曆,和足以令人著迷的性格,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讓馬倩倩甘願為他成為依人小鳥。
此刻,舞台上,燈光慢慢暗下來,淡淡地音樂聲響起。高永波閉上眼睛,輕輕用雙手捧著話筒,深深吸了一口氣,用飽含男人深情的磁性嗓音,用心去歌唱。歌聲緩緩飄蕩,淡淡憂傷慢慢彌漫。剛剛還在失聲大叫的女孩子們漸漸安靜下來,甚至有女孩感動得落下眼淚。
“我以為自己應該是最抑鬱的人\卻忘記了身邊那雙溫暖的眼神\再怎麼抑鬱又算得上什麼\隻要你陪著我……”
還是那首熟悉的歌曲,還是那個憂傷的歌聲。高永波緩緩睜開眼睛,滿眼都是淡淡地悲傷。
雖然許多人被高永波的歌聲所感動,但是在場隻有兩個人知道,那首歌是為誰而唱。其中一個人就是馬倩倩。
當聽到這首歌的刹那,馬倩倩神情悲傷,眼淚緩緩順著臉頰滑落。
一旁的程雙雙看著悲傷的表妹,心有疑惑,神色凝重的問:“怎麼了,倩倩。”
馬倩倩哽咽著,心中充滿無限的回憶和悲傷。“姐,你知道這首歌是為誰而唱嗎?”
程雙雙搖搖頭。
馬倩倩把高永波和許芳華的愛情故事,以及許芳華父母的悲慘遭遇全部告訴表姐程雙雙。
聽著發生過的那些關於許芳華的事情。程雙雙也不禁陪著表妹落下眼淚。
一個男人,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最迷人。
一個帥哥,一個深埋著真摯感情的帥哥真的能迷倒萬千。
無怪乎,夜店女王甜姐會對高永波癡迷;無怪乎,高傲的馬倩倩會對高永波愛戀。就連視帥哥如草芥的程雙雙看高永波的眼神也換了一種色彩。
音樂緩緩結束,許多人哭過之後,彩排還要進行下去。彩排就已經如此精彩,演唱會的現場就能夠更加令人期待。
程雙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需要告訴馬倩倩:“倩倩,我換科室了。我不在現在那個住院部。”
“你換哪裏去了?以後我去哪裏找你啊?”
“我調到120急診科,以後很少在醫院裏,而是隨120急救車出診。如果你找我,給我打電話吧。”
120急診科是個僅次於手術室的非常辛苦和緊張的“一線”工作。馬倩倩不明白表姐為什麼不在病房裏,而會調到那裏。“姐,你為什麼要去急診?”
程雙雙臉上掛著柔柔地笑,一雙絕美的星目眨了眨,“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在病房裏,每天雖然都是在和病人打交道,但是有些重複機械,而且很少能夠救到人。我想去急診,這樣我也許能夠用我的微薄力量第一時間救治到急重病患,即使再苦再累,我也一定會覺得很開心。”
清晨,金色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整個房間。
李林逸緩緩睜開眼睛,被刺眼的陽光晃得有些眼花。習慣性的伸個懶腰,揉了揉還有些木然的臉,昨夜醉酒後的極度口渴、淡淡的頭痛都在醒後被清晰地感覺到。
隨著屋內的布置在眼前漸漸清晰,李林逸打了一個冷戰,猛然在榻上坐起來。
這裏是那裏?李林逸心中充滿疑惑。
房間很大,布置得相當溫馨、簡約。李林逸還沒來得及仔細辨別身在那裏,房間是什麼樣子,就發現被褥裏的自己不著寸縷。似乎昨晚……發生了什麼……
這下可嚇壞了李林逸。用手再次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李林逸有點不相信自己怎麼會光著軀殼睡在這個寬敞的房間裏。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難道自己睡覺不老實,玩夢遊,到了什麼地方?冷汗直冒,心底發虛。這家的主人呢?該不會一會兒牽著一條大型、暴躁、流著口水的德國黑背犬,進屋不由分說的扯了他吧。
想到這裏,李林逸慌忙下榻四處尋找自己的衣褲,
可是,連帶著把榻底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衣物。李林逸可真的頭大了。心中嚴重告誡自己:下次夢遊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著衣物出來!
李林逸確信自己沒有夢遊的毛病,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陌生的臥室,自己的衣褲為什麼也不翼而飛。自己隻記得昨晚與白燕去見他的新男友David,喝了點紅酒,之後跟白燕一起去了“東來順”涮羊肉,又喝了點白酒,再以後的事情便一概不清楚。任由他李林逸抓掉頭發,想破腦殼,也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焦慮之中的李林逸轉身發現離榻不遠之處,放著一把圈椅,椅子上搭著一套衣褲。那套衣褲,從裏衣到外套,一應俱全。圈椅旁的書桌之上擺放著白燕和父母的親密合影。李林逸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在哪裏,昨晚發生了什麼,於是尷尬地想死:這裏是白燕的家!
這下,丟人真的丟到太姥姥家了。李林逸喟然長歎一聲。看來,很明顯這套衣服是白燕給他的準備。現在自己是騎虎難下:不穿這套衣服,結果很明顯,隻能裹個被單出門,那笑話可就大了去了;穿上這套衣服,以後怎麼在白燕麵前抬得起頭?
思慮至此,李林逸變得有些慍怒。
有種,男人的尊嚴突然被人扯碎、踐踏的感覺。
反複思考之後,李林逸不得不穿上白燕準備的衣服,轉身邁步急速離開臥室。
這是一個獨棟別墅。臥室在二樓,沿著明亮的長廊,從二樓雕花欄杆處能看到下麵寬敞明亮的客廳。這座小型獨棟別墅整體的裝修風格帶有明顯的柔柔的女人氣息,內斂而不張揚,有一些小心機在裏麵,顯示出女主人含蓄、簡約、智慧的個人標簽。
李林逸沿著樓梯,小心翼翼地來到樓下。雖然同事兩年多,他還是第一次來白燕的家。
整棟別墅空無一人,樓下客廳茶幾之上的明顯之處,放著一張白紙,一把寶馬車鑰匙,以及錢包、鑰匙之類的東西。白紙上寫著鬥大的--李林逸三個字。
李林逸拿起紙,白紙上三個黑體大字之下,有一行小字:餐廳有準備好的早餐。我先去公司,車留給你,在後院。我們公司見。白燕。
白紙的最下角,赫然印著紅色的唇印。
那個有好感的紅色唇印,狠狠擊中李林逸的心髒,讓他生出一種想死的心情。李林逸尷尬地放下紙,匆匆收起自己的錢包等隨身物品,拿起寶馬車鑰匙,落荒而逃……
這幾天,陽光普照,都是晴天。告別春天,夏天的腳步漸漸清晰。眼看著氣溫一天比一天高,街上的人的身上衣物也漸清涼。隻是,5、6月份的北京城,風沙比一年裏的其他時候要大一些。
王祖庭終於光榮出院,回家休養。
雖然是骨折,但是因為僅僅是由於外傷造成,並沒有出現錯位、粉碎性等嚴重狀況,僅僅比骨裂嚴重一點點而已,所以王祖庭很快就被通知出院,回家臥榻靜養。
李林逸和項雲開車把王祖庭和王祖庭母親一起接回租住的房子裏。王祖庭媽去廚房準備飯菜。李林逸和項雲則陪在王祖庭身旁。
看著躺在榻上的王祖庭,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模樣,李林逸挖苦說:“嘿--還疼嗎?這回還上網交友噻?”
王祖庭苦著臉,閉上眼故作痛苦狀。“哎--呦--你們還算鐵哥們兒嗎?這個時候你還挖苦我。”
“誰挖苦你了,這不是關心你噻……”
“有這麼關心的?敢情你們一個個雙宿雙飛,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有人關心,可我呢………”王祖庭睜開眼睛,自怨自艾。
“你不是有我們噻,兄弟們都很關心你啊?”
“你們?我不要,一群大男人,不要。那能一樣嗎?”
“那怎麼辦噻?你還要上網找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王祖庭嘴裏碎碎叨叨,不斷念詩,像個怨婦一般。
聽著王祖庭像蒼蠅一般嘮叨個不停,項雲在一旁輕輕用手捂住他的嘴,說:“好啦,休息會兒吧。都骨折了,還忘不了泡妞,色心不死。算是怕了你了,改天讓高永波給你介紹一個大美女。”
“真的?”王祖庭弄走項雲的手,一臉真誠的看著項雲。
“真的”
王祖庭一臉的烏雲立刻消散,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這個……可以有!”
有了女友的項雲,幸運女神似乎開始眷顧於他。幾個月之前,項雲遞交的北京機動車號牌申請,這個月居然通過搖號得到了一個機動車號碼。項雲母親為了兒子在北京工作方便,早早就決定出錢給兒子買輛車。這下,號牌到手,項雲立刻拉著女友李曉娜去選車。
當然,昂貴的高檔車是買不起的,基本款的中、低檔轎車對於項雲的經濟條件來說確實沒什麼負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