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3 / 3)

兩個人先在網上查閱各種車型,向有車族打聽車的性能,然後一起去亞運村4s汽車銷售店實地看車。最後決定出手買一輛一汽大眾寶來。

在愛情道路上時常惹出點事情王祖庭算是老實下來,隻能躺在榻上靜養,他的母親則照顧在身旁。

高永波忙著畢業設計以及畢業個人演唱會的諸多事情。他與馬倩倩很快陷入熱戀之中,兩個人如膠似漆,在校園裏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羨煞旁人。

李林逸這些天一直躲著白燕。白燕也有心給兩個人一個緩和和接受的時間、過程,所以很少出現在李林逸的視野中。隻是,李林逸心中多了那麼一層愧疚和負罪感。

全國的房市在國家的調控之下,房屋價格出現大跌的現象。作為一線城市的北京成為房屋降價主要地區。滿京城,揮淚打折促銷的廣告比比皆是。許多人開始拋售投資的房屋,防止手中的資產縮水。

李曉娜的房東通知她所租住的房子要被出售。房東在北京有好幾處房產,在這種房市低迷的情況下,於是希望趁著房價還不太低的時候趕緊出售套現。

雖然隻是臨時住所,李曉娜在這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上,投注了不少自己的心血。而且,她曾經和房東約定,一旦房東賣房一定要首先通知她,而且優先賣給她,她想有朝一日通過自己努力賺錢把這套房子買下來,擁有自己的溫暖的小小城堡。

盡管這隻是一個麵積很小很小的小房子,其房東給的價格已經開出得很低,仍然遠遠超出李曉娜的承受範圍。而且,李曉娜幾乎沒有一個親人可以借到錢。連續幾日李曉娜情緒有些低落。即使和項雲在一起,也話不多,難展笑顏。

木訥如項雲這般的粗心男人,也發現女友情緒狀態不太對勁。

在項雲的追問之下,李曉娜向愛人敘述了房東賣房的事情,並且吐露了自己急切想擁有這個小小城堡的心情。李曉娜不求有一個大房子,不求有豪華的裝飾,隻是想擁有一間,哪怕隻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空間,一個自己的小小城堡,讓自己作為這個城堡的公主,讓自己的軀體和心靈有一個溫暖和安穩的巢。

很理解曉娜的心情,項雲坦然一笑,手輕輕搭在女友的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吧,交給我。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

雖然有些情話,憨厚的項雲麵對女人說不出口。自己的這個女友本來就沒有多少物質要求而和自己交往在一起,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愛人一個家:我的公主,我的心上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守住我們的家。這是項雲在心底裏給自己女友的莊重承諾。

離開女友,項雲立刻給已經離開北京回到唐山家裏的老媽打電話。項雲自己可沒有那麼多錢。李曉娜目前租住的這套房子,一室一廳,建築麵積大約五十多平米。房東報價一百多萬。

當項雲把想買下女友目前租住的房子的時候,沒用項雲多解釋,項雲媽果斷決定讓項雲爸爸把在唐山的許多年前準備給兒子結婚用的一套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賣掉。她則親自來北京一麵安撫李曉娜,一麵找房東商量房屋價格。

薑還是老的辣。在項雲媽與房東的反複協商之下,房東竟然同意一下給降價十萬。整套房子的價格已經降到一百萬以下。項雲媽更是一筆交清房款,而且將房屋產權證的名字直接登記為項雲和李曉娜兩個人共同名下。這一係列事情做下來,項雲媽做得幹淨利落,隻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完全辦完。

連項雲都不得不佩服母親的果敢辦事。私下裏,項雲還是有些擔心地問母親:“媽,如果我和女友分手了,您把房產寫成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會不會出現問題啊?”

項雲媽看著自己憨厚的“傻”兒子,微笑著說:“傻孩子,你還沒明白嗎?首先,這套房必須要買,不買你們兩個人結婚就沒有婚房;再者,咱是以房換房,算不得吃虧。唐山那套房本來就是留給你回唐山結婚用,你大學畢業考上公務員留在北京,所以那套房子其實沒有留下的必要,正好給你們換一套北京的房子,雖然小一些,但是終歸是曉娜喜歡的地方,你們兩個年輕人先住著也問題不大。如果嫌棄小,以後媽再幫著你們換套大房子。還有,就是我和曉娜這孩子相處了將近一個月。你媽我可看人很準。這孩子意誌堅強,不重視物質,勤奮執著,開朗聰明,重情重義,是個難得的好女孩。既然她選中你做她的男友,我相信她絕不會輕易與你分開。”

說著,項雲媽歎了口氣,有些悲傷地繼續說:“唉--這孩子,家裏……我早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如果你不能和曉娜結婚,我就認她做幹女兒,這套房子算我送給她棲身的禮物。唉--項雲,你以後一定要認真地對待曉娜,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曉娜,好好對她。你放心吧!”項雲紅著眼圈,非常認真地對母親承諾。

項雲媽平靜一下有些傷感的情緒,看著自己“傻乎乎”的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啊,一點沒遺傳我和你爸的優點,不好的地方倒是一點不落都遺傳了。記住,做人要懂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如果總考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永遠也別想有好收成。你隻有真正舍得全部,才能打動人家好姑娘的心,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你。當然,所謂舍也是有智慧的舍,不是不分青紅皂不管什麼情況都舍。對於曉娜這種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好姑娘,無論你舍多少都值得。記住了嗎?項雲。”

“記住了,媽--”

“記住啥啊,你就記住吃,跟你爸一個模樣。唉--老實得一腳踹不出個聲兒。如果我是曉娜,說什麼我也不嫁給你。跟你爸過了半輩子,我著了半輩子急,後悔死了。”

項雲知道母親雖然嘴上總說這句話,卻深深地愛著父親。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有那麼多的抱怨。男人老實,就抱怨他太無趣;男人話多,就抱怨他太煩人;男人忙事業,就抱怨他不顧家;男人太浪漫,就抱怨他太花心;到底男人該怎麼做才不被抱怨呢?估計沒有不被抱怨的男人。

有時候,女人抱怨不代表不愛男人。甚至,女人的抱怨帶有褒義,其實她很享受這樣的男人。

男人,永遠都難以理解女人的心思。

準備好各種證件和手續,項雲媽帶著李曉娜和項雲一起來到北京市房產局。在那裏,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和房東一起辦理房產證的各項過戶手續。

在房產局大廳,當項雲媽把辦好的大紅燙金的房產證放到李曉娜手裏的時候,一天都處於惶恐、尷尬、猶豫的曉娜臉上顯現出局促、不安和驚喜。

“孩子,把它收好,以後這套房子就是你和項雲的。”

“阿姨,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項雲媽微笑著,把房產證推回李曉娜的手裏。“嗨--傻孩子,你還客氣什麼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保管在你那裏我放心。項雲這孩子馬馬虎虎慣了,不知道哪天就會把房產證弄沒了。”

“可是……阿姨……”

“可是,曉娜你別怪阿姨有一點私心。我真心希望你能和我兒子有一個美滿的結果。所以這套房子寫上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就希望能作為你們結婚的婚房。如果以後想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你們兩個人再奮鬥,我會幫忙添錢。如果你和我兒子不能走到一起,也沒關係,我希望能認你做我的女兒,這套房產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這樣,項雲就是你的哥哥,在北京,他也能照顧你。你說呢?”

李曉娜感動得眼圈發紅,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怕是會撲到項雲媽的懷裏大哭一場。

離開房產局,拿著屬於自己的房產證回到家裏,李曉娜第一次有種回家的真實感覺……

房子對於男人,或許沒什麼特別的印象和感覺,僅僅是個住所而已。但是對於絕大多數女人,房子不僅僅是個棲身之所,更是心靈的依托。

恰逢周末,李曉娜和項雲一起開車沿高速公路北上。兩個人的目的地是李曉娜的老家。

夏初的季節,天空晴朗,熏風陣陣,芳草遍地,花香淡淡。

項雲在李曉娜的指引下,緩緩在路邊停車。從車上取下準備好的東西,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野草滿坡的山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雖身旁鳥語花香,景色別致,兩個人卻沒有遊覽的興致,而是心情壓抑。

項雲背著包,手上拿著行軍鏟,撥打著路旁的灌木枝條,在前麵給李曉娜開道。李曉娜則麵色沉重,不時停下腳步回憶著前方的路。時過境遷,多年過去,眼前的這片景色雖然熟悉,變化卻也不小。

兩個人沒有進到村莊裏,而是繞過村莊,翻過一個小山梁。眼前出現一個小山穀,斜坡上種滿鬆樹,樹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墳塚。有些新墳,有些舊塚。有些墳塚有人祭拜,碑文清晰;有些則早已荒廢多年,甚至沒有了墓碑。

登上高坡,李曉娜分辨了一下方位,遠遠打量整個區域。

這片墳區是李曉娜的老家農村人祖祖輩輩葬人的地方。李家在這裏算是個大家族,有一大片被專門劃分出來的地方葬著李家祖祖輩輩過世的人。

李曉娜憑借自己幼年時候的模糊記憶,仔細分辨出李家祖墳的位置。帶著項雲沿著羊腸小道穿過眾多墳塚,來到一片整齊的墳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