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大是不解。
安子牧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轉過頭道:“其他人的事,我管不了,也幫不了。”
我更是不解,“那我的事,為什麼你就管得了?”
“子牧說過,因為萱萱不一樣,萱萱是神女。”安子牧認真的回答。
神經一乍,我又覺得頭痛起來,這書呆子,為什麼總是繞不開這彎兒?“唔,既然你這麼認為,說我不是神女你也不信,那就隨你吧。但是……”我話鋒一轉,神色凝重的盯著安子牧,又說:“你也知道,我身份非同一般,萬萬不可向其他人提起,不然引來的後果,是你我二人都無法預料的!”
這些話其實不用我從複,安子牧也該是知道的。
他心情似乎很好,神色淡淡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愉悅,道:“熟輕熟重,我自是知曉,你且放心,關於……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像向第三人說出一個字。”
我點了點頭,有些蒼白的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有些事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你不用告訴我什麼,我願意幫助你,皆是出自於我自己,不管是對是錯,子牧都會站在萱萱你身邊。”他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溫和的笑,幹淨儒雅,像個智者。
安子牧總是能夠輕易讓我敢動。
不管是對是錯,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他就不後悔呢?
若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人,難不成他也要陪著我一起沉淪到阿鼻地獄?
他暖暖的笑著,仿佛冬日裏穿透冰層後的那縷陽光,褪去了外表的強烈,僅剩下的溫柔。
我知道,那種溫柔,是最值得人珍惜的。
我回應他的笑,覺得有點苦澀,道:“安子牧,謝謝你的信任和幫助。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隻有你,才是最真心實意的待我。”
“我不貪圖什麼,隻想我能守護的人平平安安。萱萱,隻要你想的人平安了,何必再去計較他人的得失?我是想,他人的事,與我無關,與我無義,也由不得我*心。”
安子牧的話再次感動了我,現在才發現,他不僅傻的可愛,也執著可愛。想起過往種種,虛情假意,忍不住心酸的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人有什麼意義;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喜歡把我藏起來。我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我就胡亂的猜啊想啊,是不是他們也知道我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認為我有翻天覆地的本領,所以都想搶著我去建功立業,雄霸天下。”
說這些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想笑,還真荒誕!
“那是因為,他們不曾顧及你的感受,更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道:“安子牧,你還記得嗎?你曾說過,我終究是要離開蘇府,其實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始終是逃不掉……逃不掉那些陰謀,逃不掉那些限製……”
我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錯亂,才會和安子牧說這些沒頭沒腦沒有營養的話。
我不知道安子牧能不能聽的懂,但他一副能夠理解我的樣子讓我感覺欣慰。
或許安子牧真的能夠理解我,說著說著,我就沒了顧及,繼續道:“曾經,我過的很傷情,甚至想著死了一了百了……”其實後來我也真的那麼做了。“可是在這裏,這裏的未來,我害怕的心裏發慌……”
安子牧輕歎:“萱萱,萬事有因有果,有始有終,該放下的,始終也能夠放下。人活一世,是活在當下,我們不能沉澱於過去,過去了的,時間不可能倒流,不會給我們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們該把握,能夠把握的,就隻有當下,所以我們應該珍惜,立足於當下。”
我愣愣的看著安子牧,雖他話說的極對,但這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著實讓我受打擊。
想我活了兩世的人,把世俗看得還沒有他這個十二歲的幼童透徹,怎麼能不傷心難過加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