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秦飛龍疑惑的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裏麵灌了水銀,你想要什麼,它就能開什麼,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托人弄到這寶貝。”範統拿著一枚篩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完,左右看了一眼,生怕被人瞧見,趕緊把篩子放進兜裏。
“用你這玩意兒,被賭場發現,非得打斷你的手不可。”秦飛龍說完,從兜裏掏出兩塊錢遞給範統。頓了頓說道:“今天難得這麼高興,你先拿去,不過,我們可得說好了,輸了咱們就走。”
範統喜滋滋的接過錢,眨眼兒的功夫消失在麵前。秦飛龍不禁歎了口氣,辛辛苦苦掙來的這十塊錢,轉眼之間便被拿走了兩塊,就好像在他心頭割掉了一塊肉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兒,也跟著進了賭坊。
賭坊裏的人很多,有的人高喊著“大,大,大。”有的人則叫嚷著,“小,小,小。”聲音此起彼伏,隨後便聽到一陣唏噓聲,輸了的人眼巴巴的看著賭桌上的錢被收走。賭坊裏鬧哄哄的,而且空氣很不好,許多人都抽著煙,空氣中彌漫著大量的煙霧。
秦飛龍在人群中找了半天,這才看到範統的身影。隨後走到範統身邊,在一旁觀望著。
莊家身邊站著一個三角眼八字胡的人,此人身材魁梧,樣貌凶橫,腰間還別著一根鐵棍,一看便知道是賭場裏的打手。
下注的人很多,時而買大,時而買小,幾圈兒下來,輸的人多,贏的人少。眼看著範統的錢已經隻剩下一塊了。範統幾次想找機會換掉篩子,可是,由於有打手看著,範統根本就無法做手腳,更不用說偷梁換柱,換掉莊家的篩子了。
又到了開注的時候了,莊家單手壓著盅,叫嚷著,眾人紛紛爭搶著下注,秦飛龍看著莊家手中的盅,心中默念著,“前麵幾把都開小,這一把不會開大吧。”
“龍哥,不是我說你,你懂這個嗎?”範統聞言,不屑的說道。範統說的對,秦飛龍的確不懂這賭坊裏的玩意兒,這一切他隻不過是猜測的。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莊家叫道。
盅被拿開之後,兩個五點,一個四點,果然是大。範統輸的隻剩下最後一塊錢了。同桌下注的人也因為輸的多,走了一大半兒。此時賭桌上隻剩下範統,一個穿著華貴的年輕人,另外還有幾個人在一旁圍觀。
這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似乎也輸的差不多了,卻仍然不肯走。看來,他和範統是一號人,不輸光身上的錢是不肯走的。
就在這時,範統將最後一塊錢又壓在了“小”上麵,嘴中嘟嚨著,“連續開了好幾把大了,該開把小了吧。”那個年輕人見狀,也把身上全部的錢壓在了“小”上。
“這把不會還是開大吧!”秦飛龍淡淡的說道。因為莊家開盅的時候,他分明看到莊家的手動了一下,雖然動作很快,但卻逃不過秦飛龍的眼睛。
盅被開啟之後,果然如他所料,還是開大。
範統疑惑的看了看他,一把將他拉到賭桌上,開口說道:“這一把你來賭。”
秦飛龍剛想拒絕,範統便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玉佩,放在賭桌上。
“這一次,我賭這個。”範統把玉交到秦飛龍手上,開口說道。
“這可是你母親給你的。”秦飛龍皺眉道,想要推辭。可是,範統卻是死活不依,非得賭最後一把,實在拗不過他,隻好接過玉佩,走到賭桌前。
“向少爺,您還賭啊!不過您好像沒錢了吧!”秦飛龍剛要下注,莊家斜著眼睛看著身旁衣著華貴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誰說的,不是還有這一套衣服嘛。”那個被喚作向少爺的人脫掉衣衫,一把將衣服丟在賭桌上。這衣服全是錦緞絲綢,一看就是上等布料,在集市上根本沒得賣,也隻有大戶人家才穿的起。看來這向少爺來曆不簡單啊!
“我們這裏不收衣服的。”莊家拿著扇子挑起向少爺的衣衫,不屑的說道。
“那我就賭這個。”向少爺聞言,收起衣服,從懷裏摸出一本黃皮書來,放到桌子上。
“向少爺,你不是在說笑吧!”莊家看了看那本黃皮書,疑惑的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識貨,這書叫做陰陽鬼書,外界好多人都想得到它,它可是我父親花了一百塊大洋才買來的。若是今天輸了,你幫我做個見證,誰贏走的,他日我定當出雙倍價錢贖回。”向少爺不屑的說道。
“既然如此,也罷,就再賭一局。”莊家看了看那本陰陽鬼書,一聽到可以出雙倍的價錢贖回,正偷著樂呢,開大開小,他隻要動動手腳就行了。再說這邊還有一塊玉佩,賺頭不小,也就答應了下來。
“鄉下人,別磨蹭了,向少爺都下注了,你趕緊的吧!”莊家鼻孔對著秦飛龍,看著他這一身破衣爛衫,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