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淨素月,月明白鷺飛。
郎聽采菱女,一道夜歌歸。
牧邪攜著雪兒,留罐兒照顧秦守,一起去參加所謂的“淮水吟詩會”。
月白風清,蓮燈遍布,有畫舫行於江上,隱約女子吟唱。
華燈高掛,彩翎飄揚,有歌姬舞於月下,盡是公子佳人。
“好漂亮!”
雪兒由衷的讚歎。
“這些個公子哥兒,平日裏不思進取,光想著賣弄斯文,沽名釣譽,騙人家小女孩的芳心。其實最是無聊。不過我的雪兒,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騙不去的!這些裹著脂粉的庸俗品相,怎麼會入的我的雪兒的法眼?”
牧邪輕摟著雪兒的腰部,遙遙的看著淮水,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秦淮河。那條據說脂粉覆蓋水麵的河。
“牧公子?牧公子!快,周公子在裏麵等著你呢!他可是說了,這吟詩會少了牧大少,那便不開也罷!”
牧邪辛虧今天沒有穿白衣而來,這尼瑪放眼望去,全是白衣飄飄!當然,除了那些個鶯鶯燕燕。
這位來迎接牧邪的。也是一襲白衣勝雪,麵容清秀,笑的也迷人。隻是身子略顯單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畫有花鳥鬆柏之類。
“趙公子,請了。”
牧邪自然認識這貨,趙家大少,人稱玉麵儒君,在滄瀾的名氣,甚至穩壓牧大紈絝!然而牧邪對這家夥很是不感冒,總想著有機會揭穿這貨的虛偽嘴臉。
“雪兒姑娘,牧公子,兩位能賞臉而來,實屬在下之榮幸。請雪兒姑娘上坐,牧公子上坐。”
周俊凱也是一襲白衣,但其儒雅程度,比趙逸飛那貨更甚!當然,在牧邪眼裏,這同樣是虛偽至極的嘴臉。明明骨子裏肮髒齷齪,偏要示人以風度翩翩!
牧邪斜眼撇了撇,發現周俊凱將雪兒的座位安排在了他自己旁邊,而將牧邪的安排在了雪兒之下。其用意明顯,卻又讓牧邪不好說話。
怎麼說,難道要跟自己妹子搶位置?可是不說的話,那雪兒和周俊凱那麼近,天知道他居心叵測。
然而牧邪並不擔心,雪兒他自然了解。
雪兒也不在意,微笑著就坐進了自己的位子。
“牧公子,想必今天到場之人,牧公子應該都認識。我就不再囉嗦。今日吟詩,主要是俊凱初來乍到,想借此機會能和各位公子小姐結識一番。所幸各位都賞臉參加,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念在俊凱初來之弊,予以海涵。俊凱不勝感激。”
周俊凱站起身,拱手四向,緩緩說道。
四座自然一片附和,一時之間熱鬧非凡。不過眾人看向牧邪,牧雪兒二人時的表情,頗有些古怪。
一個修為廢材,一個長相普通,倒也是絕配!牧邪還未坐下,已經是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哎!如此氛圍,真的不忍心破壞啊!”
牧邪在心裏歎道。並未在意眾人的眼神和議論。
“各位,今日既為吟詩會,自然要以吟詩為主。今日恰逢明月皎潔,不若這第一吟,就吟這明月如何?”
周俊凱站起身,環視眾人,眾人立即安靜,聽完周俊凱所說後,旋即附和聲不絕。
“既如此,我便先拋一塊磚,先吟一首。”
周俊凱說完,抬頭望月,眾人屏住呼吸,皆在等待聆聽周大少的大作。
“皓月當空臨淮水,
皓腕沐雪暗凝輝。
豈有佳人長相伴,
何羨比翼雙紛飛!”
周俊凱緩緩低頭,一步一句,作完最後一句,正好站在了雪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