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並無多少人清楚雪兒身份,是以並沒有多少人聽懂這首詩的弦外之音。
這首詩其實著實不怎麼地,從眾位小姐們的表情中就能窺見。但周俊凱舍棄詩本身的意境,而將“沐雪”二字較為恰當的嵌入詩中,且最後兩句更是直言,“若有佳人長相伴,何羨比翼雙紛飛!”。
若換一家族小姐,名字被周俊凱嵌入一首詩中如此坦白的表露心意,說不定就淪陷了。
可雪兒不僅沒有淪陷,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不舒服。特別是牧邪在入場時說的,
“這些個公子哥兒,平日裏不思進取,光想著賣弄斯文,沽名釣譽,騙人家小女孩的芳心。其實最是無聊。不過我的雪兒,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騙不去的!這些裹著脂粉的庸俗品相,怎麼會入的我的雪兒的法眼?”
更是讓雪兒連連點頭,記在了心裏。如今聽這周俊凱如此,不僅沒有周俊凱料想的那般興奮,悸動。反而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牧邪看雪兒皺眉,輕輕的道,“雪兒,****我今天是做不來了,你想不想看這些個家夥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雪兒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一點的擔憂,沒聽過牧邪還會做出什麼拿的出場麵的詩啊!
牧邪撫著雪兒的頭,其實兩人的桌子還算挨著,兩人都往邊上坐,勉強還可以親熱親熱滴。
“好!周兄此詩勝在情真意切!借淮水明月,寄赤膽心思,化比翼之典,喻濃烈相思!就是不知,是哪位姑娘如此幸運,竟讓周兄如此天才,也能這樣上心啊!”
趙逸飛拍著手掌站了起來,邊鼓掌邊說,眾人一聽趙逸飛的解釋,均露出恍然如此的模樣,然後掌聲響起雷動,就連那些先前暗暗失望的小姐們,也盡皆動容。
這周公子果然非是等閑之輩!一首看似普通的詩,竟也能有如此深意!於是紛紛將自己名字與周俊凱的詩作比較,凡是對上一個字的,全都露出興奮的表情,皆期待著得到這位風度翩翩,白衣絕世,據說是從郡裏來的天才周俊凱的青睞。
周俊凱暗暗點頭,這趙逸飛兩句話就把自己的意思說的個清清楚楚。這等於替自己又向雪兒表露了一次心思,然後還把自己誇讚推捧了一番。
趙逸飛緩緩起身,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雖然周兄詩作難以逾越,但逸飛甘做綠葉,襯托周兄才華。也作詩一首,請諸位暫且聽聽,不好之處,萬望指正。”
牧邪嗤笑,又是一個****!不知道又會作出什麼垃圾東西,就這種詩,在地球,不配給古代詩人提鞋!
“周天星辰如棋布,
唯有明月臨江住。
周君乘鳳儀滄瀾,
星棋自為君爭渡!”
“馬屁精!”牧邪毫不客氣的喊了一句,正趕在趙逸飛“渡”字剛剛吟完。
“狗屁不通!完全白話!前後不接,生拉硬拽!玉麵儒君,真是名副其實啊!”
牧邪以趙逸飛來試探周俊凱,趙逸飛麵色瞬間漲紅,欲要爭辯,卻不知怎麼個開口。拿哪一點做文章爭論,都顯然不妥。
“哦?牧公子,不知你有何高見,既然說趙公子和我的詩作都入不得牧公子法眼,不如牧公子自己也來作詩一首,可否?”
周俊凱看不出喜怒,沉靜如水,平靜的向著牧邪說道。
“切!本公子出手,必能讓你等目瞪口呆!”
牧邪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