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每一回看過一次比賽就一定會寫出份感想來,借此激勵自個兒積極向上。可以肯定,著就好比是臨門一射的暢快之感相同,緩過勁就可能拋到身後。江哥對每場比拚的勝利與敗北、時間與差錯講解得條理分明,他講這也類似人的一輩子,到處是機會,但不是這樣簡單就能把握。把握到,著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勝利;錯過候,隻好等著下一回的發奮。假如一場比賽給錯過了,那麼他是肯定不會再去看它,講是人這輩子就一次機會,一旦錯過之後就失去再來一次的權力,因此寧可不尋找也不要去揣摩那過期的比賽。而且他還老是喜歡將那一句“悲劇,人這輩子充滿了悲劇”念叨在嘴裏。可能人生確實是由這成百上千個悲劇累積而成吧。
跟江哥正講著話,門突然傳來響動,趕緊將電視機關了。
二十幾歲的劉醫生打開器械屋子的門,拿到電針對我說:“小青,激動室裏麵的鄧浮還在折騰不?”
“折騰。”我說道,“而且並非普通的折騰,她的嘴巴機關槍一樣的,挺能說的啊!”
江哥瞧瞧劉醫生手中的器械,講:“咋啦,給她來點大刑啊?”
“別講如此不好聽嘛。”劉醫生講,“這可是做治療,常規治療你清楚嗎?而且著並非不花錢做的啊,弄上一回要花很多呢。”
我跟江哥陪著劉醫生走進激動室,上官秋綠看到劉醫生馬上叫起來:“劉醫生,你送開我行嗎,我確實沒有病,如果不信我你可以問青醫生。”
劉醫生望向上官秋綠講:“你那點事改日咱們再探討探討,你今天安心睡一覺,啥都不要亂想啊。”
“聽我說,劉醫生,這真的不必繼續探討啊,其實……”上官秋綠的話講到半路就被江哥製止下來。
劉醫生望向旁邊病榻上源源不斷一個接上一個背起了詩句的鄧浮,說:“你叫什麼名字?”
“豬是豬,狗是狗,馬是馬,哪個是哪個……”說完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語句,立刻就開始背馬克思科學理論。
“不準再說了!”劉醫生大喝。
鄧浮看過一下劉醫生,還是麻木的神色重複地背起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
劉醫生伸手拍了下鄧浮的腦袋,講:“停下!你立刻給我停下來!”
鄧浮不搭理劉醫生接著大聲背著原理。
劉醫生使勁拍著鄧浮的腦袋:“我叫你停下來聽見沒啊!”
鄧浮腦袋往上一抬,張嘴就咬劉醫生的手指頭,劉醫生立刻縮回去,鄧浮嗬嗬笑起來,笑過之後開口高聲大唱:“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裏……”
“把電針拿過來。”劉醫生對江哥講。
我走近上官秋綠,低聲講:“這一次你能夠大開眼界了。”
江哥把拆開的器械拚裝為一體,劉醫生將消了毒的尖銳的針灸紮到鄧浮雙手關節跟嘴巴兩旁,用夾子緊緊夾上針灸的頂部上一點點旋轉那個控製強弱的旋扭。
最初的時候鄧浮嘶啞大叫:“好疼啊!好疼啊!”由於電流不斷的增強,就滿滿變為“嘶嘶”聲,強度不斷增加,“嘶嘶”聲跟著就提高出現的次數。
劉醫生問:“還講不講啊?”
“不講,不講了。”鄧浮看起來理智很多。
劉醫生並未停下,接著說:“你的名字?”
“鄧浮,”鄧浮的神色疼到扭曲,“我是鄧浮!”
劉醫生這才停下電流,將針灸從鄧浮軀體拿下來。劉醫生離開後,鄧浮真的沒有繼續說下去,默默地躺著。我問上官秋綠:“你有沒有興趣體驗下?”
上官秋綠趕緊地擺擺腦袋:“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這樣做。”
我朝她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