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綠低聲抽泣,然後我才放下手中的書來到她旁邊,跟她說:“你如何了?幹什麼哭呢?”
上官秋綠斷斷續續的說:“如果早曉得是這樣我才不會和他吵架動手呢。”
“你看你們這夫妻之間吵架如何會吵到這裏來呢?”於是我問。
上官秋綠歪著頭,費力的動了動肩膀,慢慢抹掉溢出來的眼淚,就說:“其實我們結婚總共還沒到一年多呢。就是這次跟丈夫鬧得太凶,而且他被我給撓的跟個小花貓一樣,他父親看到了就大聲叫:‘她不正常了!她肯定不正常了!’就是不曉得是哪個瞧熱鬧的人手賤給這個醫院撥了號碼,然後他們就將我硬是拉到了車上給帶到醫院來了。你看我確實是倒黴,直到下車後一瞧竟然是這種醫院可把我急死了,然後我就又鬧又吵,結果卻被他們捆到這裏來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命苦又無辜。”
我連忙安慰她說:“還是算了吧,你別再哭了,現在你都到這兒來了,而且這裏可不是讓你耍賴任性的場所。就像你昨兒那樣鬧,其實他們不給你弄電針你運氣就很好了!”
“啊?那電針到底是什麼東西?”上官秋綠愣愣的問我。
“那電針嘛。”接著我向鄧浮那撇撇嘴就說,“你看到她那樣,應該就八九不離十了。”
上官秋綠又準備哭,立即被我給製止:“你不要哭了!其實在這裏你就順著醫生們,她們問你什麼你就答她們什麼,千萬不要任性跟耍賴,而且不可以亂回答,不然真會關著你讓你在這兒住個幾年。”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跟她們說說好話,令他們能夠早些時候放我回家?”上官秋綠哭訴著說。
我擺擺頭:“那我可辦不到,因為我的說辭根本一點點作用都不起的,我隻可以教教你如何在這兒少承受些折磨。”
完完整整的一個日頭我就坐在那個興奮室裏麵,一會兒看書,一會兒和上官秋綠聊天,一會兒開開鄧浮玩笑。到了晚飯的時候,見護士長她們下了班走了,我立刻就跑到醫院的大廳那兒去看起了電視。
在旁邊坐下的何瑩看著我笑道:“青哥,你瞧你女朋友那可真是水靈呀。”
我哂了哂,謙虛地說道:“哈哈,那可不及你好看。”
“那當然,”何瑩很自戀的說,“因為我是何瑩啊。”
“去你的,你還蹬鼻子上臉還。一點都不知道怕羞,憑這個那都得讓你在這兒多住幾個月頭!”我戲謔何瑩。
“你別啊青哥,”何瑩笑著說,“你看我這其實是說笑的。事實上,你家那位相當優秀。”
我這才開心的咧了咧嘴。
夜裏,患者全部回到房間裏睡覺了。我跟江哥坐都大廳一心一意地看著節目,這個明確被嚴令不允許的,逮住就要受到批評。
江哥對球類運動特別迷戀,常常能於一場比賽裏麵尋找出生活的道理。我總是對他講,你看這麼一群大男人們圍著一個球轉悠,多沒意思呀。江哥講:“看來你就不明白啦,我表麵上市看球事實上是在參悟真理,這麼一場比賽結束後,就可以將人生給領悟得七七八八接近清明的狀態。”
“喲,”我感慨,“這樣你不如去做一名思想家好了。”
“思想家我可做不來,在上學期間學什麼思想政治,我全部是讓朋友代著寫的。”
“如果一場比賽就可以將人生給參悟個明白,那怎麼還每次都不錯過呢?”
“話不是這麼講的。”江哥講,“第一,女人打球我是拒絕的,因為我對於女性的事情沒好奇心,第二,中國的比賽我也拒絕,這就好比一個僧人的日子,不可能美妙到什麼程度。”
我笑著講:“好吧,咱們都是華夏兒女,下一次順便著連中國的一起兒看了去。”
江哥搖搖腦袋:“不可以,看那就太難受了,那就類似領略了公公的人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