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3)

劉興看到我拚接設備,馬上哀求起來:“青醫生,我知道錯啦,就請您不要這樣對我行嗎,我之後再也沒膽子了啊,這幾天醫生們剛剛用這東西對付過我呐,真的求您不要繼續電我了,很抱歉,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我冷著神色的拚接好設備,在劉興的四肢上麵紮上了針灸,將夾子仔細的夾到針灸頂部。看著拚命哀求的劉興,我心情很差地將強度旋鈕扭到最強,一陣陣痛徹心扉的喊叫傳到耳朵裏麵。

停止電流候,我說:“還反抗嗎?”

劉興望向我,並沒講話。

“叭”我使勁甩給他一個耳光,又將強度扭到最強檔,劉興痛喊聲裏麵夾雜著“不反抗了”。

有將電流停止,戳著劉興說:“你說我不過是個護工而已,將你如何了?”

“天哪,青醫生我確實是我不對,請您好心的放我一馬……”劉興趕緊講道。

我冷哼一下,說:“剛剛我有電到你沒有?”

“沒電,沒電我,”劉興趕緊擺腦袋,“青醫生您楊恩沒拿電針懲罰我。”

“那就饒你一次。”我將針灸從劉興手腳上麵那下來,“將來你講話一定留意點,因為我心眼小。”講完跟江哥離開房間。

離開後,江哥對我講:“青跡,之前還就沒發現啊,你在病房中那神色還挺有型的啊。”

我笑了下:“怎麼會。”我覺得這大概算在發泄自己,事實上我沒理由如此對劉興的,以為他到底僅僅是個患者。

走進大廳中,江哥大聲問其他人:“大家剛剛有聽見奇怪的牆洞沒有啊?”

幾名機靈的患者主動叫起來:“啥都沒聽到!沒有任何奇怪的響動!”

江哥自豪地勾起嘴角:“看到沒有啊?這便是我培育出來的三好患者。”

我點了下腦袋,深表敬佩。

我的情感生活開始亂了,還沒忘掉木雁,卻又跟蔡奇搞的火熱。但是當我感到蔡奇很有些鬧騰的性格,她卻已經死死地粘住我了,想甩開都難。

劉興現在在我跟前變得尤其的憨厚老實,這樣的變化讓我非常驚訝,竟然得精神疾病的人都能變化成這樣。一般有些雜事我就會差劉興去幹,他就對我甚是俯首帖耳。

北方在冬天有些蕭瑟之感,不曉得遠方的木雁那兒的氣侯是否會這樣淒清悲涼。這樣刺痛的透澈的冰涼跟我的感覺恰好相符。第一次下雪之際,我盼到了十日的假期。

我對像這樣並不長的年假已經盼望很長時間了,外麵飄蕩了一年之久,已經讓我感到身心俱疲,應該回到家好好放鬆放鬆了。

有些情況很突然的就發生了,當我回來的三天,聽說了大勇進醫院的噩耗。

我在病房見到了渾身包著紗布著的大勇,問到:“什麼情況?”

大勇看到我走進來,就說:“婆婆的,不曉得是誰對我使壞!”

據大勇說,在前天傍晚,他跟小六在一家小吃店分開,後來在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子裏被七八個小混混毆打了。好像說是這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來攻擊他,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棍子,木頭做的鐵做的都有,他們反正打的非常重就對了。大勇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跟哪些人結仇,不清不楚地就被別人打覺得非常生氣。

一名護士拿著一瓶輸液瓶走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病房被我們搞得烏煙瘴氣,氣憤不已的大聲喊:“看你們這兩個人怎麼把病房搞成這樣,醫院裏不準抽煙的呀!”

我們連忙將煙踩熄,大勇嘻嘻哈哈地對著小護士道歉:“護士妹妹,我感到非常抱歉。你瞧我兄弟嘛,他是剛從農村來的,還沒看見識過這樣的場麵,非要拿煙讓我抽。那我就想,他那麼遠能跑來探望我,我不能不給人家麵子吧,不然別人還認為我瞧不起人家呢,我這才剛開始抽一口,護士妹妹你就踏進來了不是。”

我急忙接著給賠不是:“對呀,對呀,在我家鄉那兒就沒有像這兒的發達城市這樣的講究規矩,尿個尿還要到處找哪裏有洗手間,這要放我那地方可就方便了,如果是男的就隨便找棵大樹,要是女的就找個大坑。如果是要想上大號,那更加隨意,不用衛生紙什麼的,直接抓掊土就在屁眼兒上一擦,搞定!”

那名護士的臉馬上就紅了,一邊給大勇紮著針一邊罵道:“你們真無賴!”

我將手臂伸到那名護士妹妹跟前,就說:“一點也不臭,你不信就聞聞啊。”

“哼!”那名護士連忙逃避著叫道,“你們是無賴呀?”

我拿回手臂,嬉笑著說:“我可沒有像姑娘那樣專業耍無賴的厲害啊。”

“你竟然…這…”那護士悶悶得講不出什麼來,就紮得大勇痛的直叫喚。

接著我跟大勇說了最近發生於馬靜嫻身上的境況,同時也說到了我跟四崽相互之間複雜的關係。大勇感慨除卻巫山不是雲。

自醫院裏出來,我就連忙回家去了。一直到兩天後的晚飯之際,我就又被大勇的電話呼到了那個醫院裏。

一進那個病房,我就發現小六坐在大勇的榻上抽煙,而另人驚訝的是在他的頭上緊緊纏著白白的一圈圈的紗布。

“咋啦?小六,你怎麼……”在我的話還沒問完的時候,小六已經開始罵罵咧咧道:“真他娘的,方才我在從州城洗澡完回來經過的路上,竟然被四五個小混混攔住,而且那群小子一上來就開始打,他婆婆的下手攻擊的還真是黑,他們就給了我一棒子,你看這一下,我頭上就開花了。還好當時老幺開車剛好從那地方經過,將我扯上車才沒搞得跟大勇這樣的。”

“曉得是誰做的嘛?”於是我問道。

“你說的是廢話吧!”小六眼睛珠子一瞪就說,“要是他娘曉得是誰做的我還找大勇商討什麼啊?那我早就去廢了他們了!”

大勇將手上的煙掐滅,接著又吸一根,說到:“真是他娘的鬱悶,被別人陰了都不曉得是誰做的,這群小子肯定是向著我們而來的!可能接著一個成了你青跡,還有老幺,亦或……”

我忙打斷大勇的話說道:“你他媽可別嚇唬我,你說我這剛回來他媽幾天啊,快一年沒有歸家了還能得罪哪些人!”

小六扔了根煙給我,抬頭說道:“還真他娘的背,這過年的大好日子別讓我們兄弟一起進醫院啊。”

大勇笑道:“你這腦瓜子就這麼一個傷口,還住他媽什麼醫院,你別讓我笑話你了。”

我剛將煙點著,那個護士就走進來,看到屋子裏煙霧繚繞的,忙又喊道:“我讓你們別抽煙你們就怎麼聽不見啊?說了這病房裏時不能抽煙的!”

小六連忙起身走向那個護士,接著就是眼睛一瞪,大著嗓子叫罵了一聲道:“給我滾開!”

那名護士被小六凶狠的麵部表情給嚇呆了,趕緊轉身就飛一般的跑了。小六轉過身來坐在榻上,就放聲大笑起來:“我說這他娘的小姑娘就是找罵!”

又跟大勇侃了一會兒,於是我跟小六從病房出來後,就各自出去了。

我在經過一個喧鬧的酒吧時,看到一個女孩就直接自裏麵歪歪斜斜地晃出來,可以看出肯定是她已經喝了非常多酒。

但是吸引我眼球拋向她那裏的原由是她似乎讓我覺得很熟悉,看那歪斜的背影和那玲瓏的身形,一下子在我腦海裏形成了模棱兩可的回憶。等她看向我這邊的時刻,我才終於算是看明白了:她是蔡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