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可是又不願用著一些讓她不喜歡的手段強迫留住她,蕭子風此刻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阮鳳舞視線掃過二人,麵部線條稍微柔和了一些,不再是剛才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口氣,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南宮滄羽興奮的一下子就跳進了房間,根本已經望卻了手臂上和鼻子上的疼痛,進去之後,看著還站在門口的蕭子風,幼稚的吐了吐舌頭,得意的好像在宣誓主權一般。
蕭子風不動,阮鳳舞也不動,阮鳳舞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也就一直看著阮鳳舞,這張臉蛋他曾靜百看不厭,可是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看她了,好像又消瘦了一點,心疼的樣子隨之就從眼神中流露出來。
阮鳳舞看著久違的眼神,隻屬於自己的眼神,差點落淚,可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別開頭,“你不進來嗎?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蕭子風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你敢,看著他霸氣的威脅的樣子,阮鳳舞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甜蜜的笑容,然後擋著門的手一下子就被他抓住,拖進了屋子裏。
阮鳳舞對於他的暴力很是不屑,但是在看見他後背的白色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了整塊背的時候,也就再沒了心情去開玩笑。
“坐下!”阮鳳舞命令性的口吻,蕭子風也習慣性的就坐下。
隻見阮鳳舞從裏間翻來一盒子平常自備的醫用品,什麼剪刀繃帶應有盡有。
晾在一邊很久的剛才還在得意的南宮滄羽,看著這樣互動的蕭子風和阮鳳舞,心中吃味的不行,看著她抱來了醫用箱,立馬眉開眼笑,把手臂深了出去,以為她時要幫自己上藥處理傷口。
心中想著要是這樣的話,他也就原諒蕭子風剛才刺自己那一劍了。
他剛把胳膊伸了出來,阮鳳舞卻歉意的看著他,“滄羽,你自己先用點酒精擦擦,他的是後背,他自己又沒有辦法看見,所以你就自己處理,我幫他處理。”
南宮滄羽放下剪刀,氣呼呼的看著阮鳳舞,“憑什麼?他受傷了就是你幫著處理,我還是被他刺傷的呢,不行,必須先幫我處理。”
南宮滄羽任性的一下子把手伸到阮鳳舞的跟前,意思就是你今天不先幫我處理你也就別想幫他處理。
重複了幾次,阮鳳舞終於忍無可忍,“南宮滄羽,你有完沒完?能不能成熟點?想要我處理也行,等我幫他弄好了再說。”
她冷冷的說道,確定上輩子是欠了這兩個祖宗的東西沒有還。
被阮鳳舞這麼一吼,南宮滄羽也認真的反省,確實是自己小心眼和幼稚了,可是自己仍舊倔強的不肯自己處理傷口,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她熟練的把蕭子風的後背撕開,然後用棉花蘸著酒把周圍的血漬都擦幹淨,再上了一點不知道什麼粉的藥在傷口上,然後用繃帶纏上。
最要命的是,纏背的話就必須纏整個身子,這個年代又沒有醫用膠布,隻能用著紗布一層層的裹,然後動作就是從後背環抱著他的樣子。
在一邊看著的南宮滄羽差點兩眼噴火,額頭的青筋雖然暴露,可是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暴脾氣。
從頭至尾,蕭子風都沒有說一個字,他多麼的希望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他多麼的希望自己全身都被纏滿白布,因為這樣,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阮鳳舞在他的身邊,不會患得患失,不會害怕她離開自己。
不過好景卻是不長,“好了。”
阮鳳舞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好像做了好大一個手術似的。
蕭子風抓住她要放下的手,“鳳舞,對不起。”
阮鳳舞隻要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想自動的屏蔽,因為她曾經說過,他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不需要謝謝,隻需要我愛你就行,可是如今,蕭子風對於她的,就隻剩下對不起三個字。
阮鳳舞也正是這麼做,忽略掉他剛才開口說的話,然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小手,繞過他的身子,走過去,將一臉怨恨的南宮滄羽的胳膊抬起來。
半柱香的時間,阮鳳舞給南宮滄羽的傷口也處理好,這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已經蒙蒙亮了,而牡丹坊的夜生活也開始變得寧靜了起來。
三人就那樣圍著桌子邊上坐著,桌子上還是一堆髒亂的剛才從他們身上撕下來的帶血的衣物,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舍得打破這份寧靜。
蕭子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阮鳳舞,而南宮滄羽同樣不甘示弱,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阮鳳舞,阮鳳舞則是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說實話,論顏值,二人是不同風格的,都是不相上下,這樣的天之驕子坐在她的麵前供她欣賞,作為一個花癡來講,確實是莫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