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宮滄羽就悄悄的混進了宮來到了伊水殿。
此時的伊水殿一副繁花似錦的樣子,到處一片喜氣。
看來這冊封貴妃的日子已經定了,就是不知道一切是否會沿著南宮滄月的計劃運行。
“恭喜王爺河西王爺了,王爺大婚,不打算通知南疆,讓南疆人民也一起歡樂一下?”南宮滄羽看著滄月身邊此時沒有任何奴婢,小聲的說道,夾雜著一種複雜的諷刺。
“滄羽,你怎麼來了?”南宮滄月轉過頭,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朕的臣子要嫁人我這個當皇帝的居然不知道,還得偷偷摸摸的混進來道喜,這確實好像有點不妥。”他故意說出君臣的關係並非是姐弟的親情,目的就是要先給她施加一點點的壓力。
他想,在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她應該能感覺到自己並不是表麵上那樣的傀儡皇帝,至少不會任由任何人宰割的皇帝。
隻要她明白了這一點,說不定她還會對自己有幾分的忌憚。
“滄羽,你說什麼呢,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有寫信告訴你嗎?現在是特殊的情況,所以我不能回南疆,再說,父皇和母後都早已不在了,就算在宮中出親,也未必有什麼意義。”她順著南宮滄羽的字麵意思,她時聰明人,能猜到他是為了何事何人而來。
南宮滄羽仔細的打量著她,看著她好像是比以前憔悴了些許,麵上的神色雖然因為這次蕭子風答應封貴妃的事情而高興,但是仍舊掩飾不住眼神中深埋的憂傷和急躁。
“滄月,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南宮滄羽看了她良久,緩緩的開口,眉宇間盡是一種很遺憾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那你說說我以前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南宮滄月裝作不懂反問道。
然後手中仍舊在忙著插著她自己的花,鮮豔的荷花映襯著她的肌膚白裏透紅很是嬌媚,可是那眉宇間的憂傷卻出賣了她重重的心事。
“以前雖然說不上善良,但是心中卻有大是大非,現在為了一個蕭子風,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麼?變成了一個自私的人,自私到不管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不管你的家人,不管蕭子風的家人。”他間接的說道,就是希望她不要傷害到阮鳳舞,如果她真的傷害了阮鳳舞,他想,自己怎麼都不可能原諒她。
盡管她是自己的姐姐。
“你說什麼?我自私?我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他卻連一點點的眼神和溫存都不肯給我,我自私?還不是被他逼的,還不是為了愛情變得,你呢?你敢說你就沒有變了?你為了阮鳳舞又變化了多少?”她的話語讓南宮滄羽一時語塞。
靜下來想了想,確實一個人為了愛情會改變,有的人會變得麵目全非,完全失去了自我,而有的人卻會為了對方去學會信任和包容,甚至是設身處地的著想。
“對,我承認,我是為了鳳舞變了一些,但是我雖然喜歡她,但是我隻是希望她能夠幸福,至於最終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卻不是那麼在意,能在一起當然我得非常的感激上蒼,但是我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永遠都是愛著蕭子風的,所以即使喜歡,但是為了她的幸福快樂,我也會放手,有一種愛叫做成全,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
此時的南宮滄羽雖然麵帶失落,但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和放著一種睿智的光芒,南宮滄月聽罷,嘴角的一邊微微上翹,翹楚一種諷刺的弧度。
“說的真的比唱的還要好聽,既然這樣,你還不離開她?還想方設法的接近她?南宮滄羽你給我聽好了,你要守護她就是跟我作對,孰重孰輕你自己思考一下,我今兒事情還多,恕不能奉陪了,你還是離開吧,哦,忘了告訴你,我的大婚就在大後天,歡迎到時候你作為南疆的皇室,我的娘家人能來。”
她冷著一副語氣,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南宮滄羽正麵對視一下,也不知道心中在害怕什麼,可能就是怕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和關於阮鳳舞的事情。
“那我選擇守護她,我覺得上蒼安排我遇見她,就是賦予了我無比崇光的使命,既然這樣,我就不能辜負了天意,如果你真的要與她為敵,與我為敵,那麼也請你掂量清楚,在你的心中,是你那所謂自私的不成熟的愛情重要,還是我這個皇帝弟弟重要,別到時候承受南疆和天齊兩個君主的壓力,如果你都能一一的化解,有這個能力,那麼你可以不交出鳳舞。”
南宮滄羽更加的淩厲的眼神看著她,仿佛要把她那顫抖的身體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