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猿前些日子獻祭某位偉大存在,將運使破妄劍的澀滯除去,當然,這種澀滯是某種前任主人的遺留,如果不借助那位偉大存在的力量,他要是循序漸進,未嚐沒有自行將其祛除的能力,而且隨著他的日漸深入,肯定能發現一些前任主人的秘密,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前任主人的傳承。
不過現在,這些都被除去,隻留下一柄純粹的破妄劍,不過王小猿也是求仁得仁,他也不知破妄劍之內可能存在那種東西,若是他知曉,可能會猶豫一下吧。
但是現在王小猿終究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旁邊又有韓露作伴,安全保障極大的提升,又加入了道録司,意外發現了一個他以為已經死去的人,一個跟他有著血脈聯係的人。
雖然王小猿知道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並不能簡單的套用人類親子之間的關係,但是久在人間廝混的他終究也是沾染了一些人類的情緒。
不過他可不敢貿然出來找王佛細說詳情,他自己清楚他是從王佛肚子裏出生的,可是他在玉京城還從未聽聞有男子生娃的事情,由此可見此事必有曲折,更何況他仍舊記得當初那雙殺意凜然的雙眼,麵上惡意滿滿,這可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神色。
所以王小猿還要想辦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
王小猿雖然從一出生就擁有智慧,至今為止,他雖然還沒有經曆過幾個春秋,但是他的記憶從一開始就不會像尋常人一般淡去,隻要他想,事無巨細,他都能回想起來,他的智慧甚至比一般人更強。
所以他最終還是打算暗暗探查其中究竟。
而且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王小猿身為道録司的人,做起事來總會有些便利。
因為在龍虎觀之事上他居於首功,所以道録司對他信任有加起來,許多東西都對他開放,給他便利。
他倒是借機想要將當初他出生之時玉京城發生的血案卷宗起出來查看一番,沒想到王佛早就將那卷宗毀了,備用都沒有留下一份。
不過這事情太大,總有明白人,王小猿心裏也不失望,隻要有心,總能找到東西。
身在道録司,也沒有以前的自由了,道録司有事就要待命,算是有得有失。
但是王小猿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故而道録司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前行的踏腳石,如果道録司會在某個時候妨礙他前進,他絲毫不會介意直接將其搬開,那是毫不猶豫的作為。
好在他平日有大把的時間去幹些自己想要的事情,吃點東西,提升一下修為之類的。
每天出門之前他都會求問韓露凶吉,若是大凶,他則不出門,如果結果是吉,他就出去。
他借用此法,已經安穩的解決了不少玉京城的小道觀,小寺廟,吃的是飽肚腰圓,一點都沒有耽擱自家的修為提升。
由於如今玉京城的混亂,他是有些如魚得水,搞出了諸多事情但是卻不像是以前那樣吃幾個人就被那些和尚道士們四處追捕。
王小猿心裏隱隱有些喜歡這樣的世界起來。
這天,王小猿正在與韓露一起玩耍,別看王小猿身子架大,比之一般成年人還要高大,但是實際出生的時間還沒有韓露的年紀長,不過他天生宿慧,並不幼稚。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與韓露一起玩耍,他不是陪韓露,而是與韓露一起樂在其中。
兩人正你來我往的踢毽子,卻突然有下人過來,對王小猿說道:“大人,有客人來訪。”
王小猿問道:“說明白點,是什麼人?”
那下人說道:“他隻說大人一見便知,並沒有說出姓名。”
王小猿狐疑的看了那下人一眼,對他說道:“這種人趕走就是,跑來拜訪不言自家身份,藏頭露尾不是好人。”
那下人遲疑的說道:“大人,此人像個道士,怕是不好得罪。”
王小猿的下人都是道録司配備的,雖然是聽王小猿的,但是工錢待遇都是道録司給出,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們算是道録司的人,既然是道録司的人,自然知道那些會法術神通的道士和尚是多麼的難惹。
所以這下人不由自主的出言提醒王小猿起來。
王小猿笑著說道:“我會怕他們嗎?”
王小猿現在肚子裏不知道裝了多少和尚道士,有些說出去名號還是響當當的那種大人物,一般人來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那下人見王小猿心意已決,當即不再多嘴,其實他之前多嘴本來就已經有違下人本分了。
不過王小猿並不打算跟他計較那麼多,這些人都是道録司的人,伺候人的功夫很不賴,一點小事還不足以叫王小猿心生不滿。
“王兄還是這般傲氣凜然,不報上姓名王兄竟然不肯讓在下入內嗎?”
遠遠傳來的聲音讓王小猿眯起眼睛,這話裏的意思非常的明確,那就是門外之人已經聽到了王小猿與這下人的對話。
可是王小猿很清楚在這周圍並沒有陌生人,道録司給他的院落雖然很大,但是他自問這麼大的地方他還是能夠掌控的住,在他能感應的範圍之內確實沒有陌生人存在。
他知道來人該是在前門之外,那裏就已經屬於街道的範圍之內,他一般不對此多家關注,因為人來人往的多了,將其納入感應範圍純粹是自討苦吃。
這樣說起來,那人在門外就能將他與下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這種順風耳的神通倒是有些意思。
於是王小猿對邊上下人說道:“去放他進來。”
與此同時,王小猿開始猜測此人究竟是何人,稱呼他為王兄顯然是對他有所了解,就王小猿所知,除了道録司的人,應該沒有人清楚他的姓名了。
所以此人倒是應該跟道録司有些聯係。
不過如果是道録司的人,那麼這些下人應該認得才是。
王小猿正在揣測是何人的時候,下人就將一個道士領了進來,王小猿看了此人一眼,發現他確實是在道録司見過此人,但是並不知其姓名,於是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