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要靜靜的等待結果即可。
女皇帝有些疑惑的看著身邊近侍木暮然的送來書信,邊上宦官見那近視如此失禮,上前嗬斥道:“怎麼回事,豈能如此將書信送呈皇帝陛下!”
那近侍仿佛跟沒有聽見一樣,直挺挺的走過來將書信呈上。
女皇帝頓時明白著近侍有些不對,但是她也不怕,當即叫那之前嗬斥此人的那個宦官將書信拆了念給她聽。
那宦官將書信拿了之後那近侍仿佛失去了支撐,癱倒在地。
女皇帝細想來此人應該是被人控製,不得自由,猶如一個提線木偶,現在達成任務之後頓時癱倒在地,顯然是背後之人撤去了神通法術。
待聽完書信的內容,女皇帝沉吟半晌,對那宦官說道:“將王佛宣來。”
那宦官依言下去,女皇帝卻沒有心思繼續提筆批閱奏折了。
此事這麼快就暴露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既然她選擇道録司的人動手,她自然曉得這事情恐怕不會隱瞞多久,可是他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泄了底,看來道録司還真是叫人信任不得。
當然,無塵宗投書給她,書中多有恫嚇之言,她是並不在乎,她更在意的是道録司辦事不利,當然,既然事情敗露,也沒有多少關係,因為就算是無塵宗的人沒有查到朝廷做下此事,她也會在恰當的時機給無塵宗的人李闕的訊息,如今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泄露了,她隻好順手推舟,提前安排了。
沒過多久,王佛就出現在賢明殿之前,女皇帝屏退左右,將王佛宣上殿來。
王佛朝著女皇帝鞠了一躬,然後問道:“不知皇帝陛下白日宣我來所為何事?”
一般來說,女皇帝都是下午快道晚上才會宣他的。
女皇帝聽到王佛話音落重於白日兩字,頓時嗔怪的瞪了王佛一眼,當然,這種小女兒姿態不過稍縱即逝,很快她就恢複了威嚴整肅的麵色,對王佛直言不諱道:“昨晚上道録司做的事情已經被無塵宗的人發覺了。”
王佛聞言,撓了撓頭,對女皇帝說道:“怎麼一回事,現場應該處理的挺幹淨的啊。”
女皇帝冷哼道:“一點小事都辦成這樣。”
王佛聽出女皇帝的怪罪之意,頓時有些委屈,嚷嚷道:“人給你拿來了你就知足吧,消息泄露出去那也是早晚的事,道録司一幫子叛徒。”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王佛其實也是在千葉道人暴露之後才發現這個問題的,以前他以為道録司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以致於根本沒人發現是道録司的人將龍虎觀毀了。
現在他回想起來,可能事情早就泄露了,隻是別人還沒有騰出手來而已。
其實女皇帝早就知道道録司的情況,所以她還刻意替道録司做了收尾,可惜就算如此,也隻能讓消息傳出的速度慢些,根本做不到保密的密不透風。
王佛現在也知道道録司的問題,所以做事雖然還盡人事,但是根本就沒期望有多少效果。
女皇帝歎了一口氣,對王佛說道:“那兩人如何了?”
王佛說道:“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我怕位置已經暴露了。”
女皇帝說道:“沒有關係,隻要那李闕身上戴著朕之前給你的東西,他有沒有被救出去都不要緊。”
王佛聞言,對女皇帝問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女皇帝森然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自己不願意說還說我不想知道……”王佛小聲腹誹道。
女皇帝雖然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卻隻是撇了撇嘴。
“好了,回去嚴加看管那李闕即可,朕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王佛點點頭,轉身出去。
王佛出了皇宮,絲毫沒有要去看管李闕的地方加強防護的意思。
他知道現在肯定有一雙眼睛盯著他的所作所為,所以他幹脆什麼也不做,那些人能找到李闕的位置算他們運氣好。反正他是不會主動替他們引路的。
玉成子的算計實在是太明顯了,王佛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自然不會順應玉成子的心意。
其實道録司並沒有千瘡百孔那麼糟糕,至少玉成子就沒辦法找到內應。
或許無塵宗有內應在道録司,但是那個人已經失去聯係了,自無塵觀被毀之後下麵的基礎就已經斷了,所以玉成子根本就不知道無塵觀有沒有內應在道録司。
引蛇出洞的效果似乎並不好,蘇言等了半天都沒有結果,頓時急了起來。
“玉成子,看來事情並不如你所預料的那般容易,所以,我看還是試試我的辦法,擒賊先擒王,拿了他們皇帝,他們還有什麼條件不能答應的?”
玉成子對蘇言說道:“二師伯,還請耐心些,肯定會有線索的,隻要稍微等等就可以了,這樣救我李闕師弟會比較安全。”
蘇言捏了捏眉心,對他說道:“給你兩天時間,兩天時間找不到我兒子,就按照我的辦法來。”
玉成子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對蘇言保證道:“二師伯放心,兩天之內弟子絕對把李闕師弟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蘇言聽得玉成子保證,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玉成子當即順勢就出去了,他跟蘇言待在一起,壓力實在是太大,出來做事更加輕鬆一些。
就如同玉成子意料中的一樣,王佛不肯當那條被驚動的蛇,可是道録司內總有人露出痕跡。
玉成子派出去的都是一等一的高人,修為能力自不必說,隻要有著蛛絲馬跡,他們就能順著找到東西。
玉京城雖然大,但是能藏李闕的地方卻少,他們借著輸送物資的人將李闕的位置給找到了。
不過雖然他們確定了李闕的位置,卻沒有輕舉妄動,趕緊報告給了玉成子,此事必定要做的萬無一失才行,如果李闕稍有閃失,誰都不會有好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