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金龍振振有詞地說著他的當事人和沈可文離婚的理由的時候,沈可文頓時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崔鶯鶯。然而崔鶯鶯自從進入法庭之後,便一直低著頭站在原告席上,偶爾間抬起頭也是看了看旁聽席,臉上一副苦瓜樣子。
真想不到這麼一副苦瓜樣子,心中卻對自己的丈夫盤算得如此之精!不過稍稍看了看崔鶯鶯一眼,沈可文馬上將他所有的震驚又重新收回,取而代之的則是淡然--崔鶯鶯對自己一向如此,他也不是第一天看到的,所以她能提供這麼個口供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所有的這一切完全都是那個律師在瞎編的。但是不管怎麼樣,那份委托函是崔鶯鶯和律師兩個人一起簽字的,所以律師所說的話便具有法律效應,即便不是崔鶯鶯心中所想的,也都和從崔鶯鶯的口中出來的沒兩樣。
聽到賀金龍這樣說著,旁聽席上馬上就有人站起來表示反對。沈可文隻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媽。不過可惜,她剛站起來,便被巡查的人將她給壓了下去,不許她鬧事。
“被告沈可文,對於原告所說的話,你有異議沒有?”聽到被告如此說,法官大人馬上將目光轉到沈可文的身上。
事實上沈可文從一開始就對這位大媽級的法官大人抱著一種濃濃的方案。尼瑪人家香港電視劇上的法律工作者每個人的穿著打扮、言行舉止什麼的都非常的嚴謹。這個法庭上審判席上隻有這麼一個老大媽和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馬仔一樣的陪審。
此時見到老大媽將目光轉到自己的身上,沈可文很懷疑這個大媽和那個叫賀金龍的家夥之間是不是有暗中勾結,要不然賀金龍說的那種爛話,旁聽席上那些人早就露出了異議,她不可能還傻逼呼呼地問自己是否有異議了。
沈可文當然有異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崔鶯鶯當做一個寶一樣看待著,對這個女人他甚至連重活都不願意讓她去做。而現在,她居然栽贓自己說自己這些年來經常和她發生爭吵,甚至雙方還動手過。
“我反對!”沈可文立刻道,“這幾年來,我和崔鶯鶯之間的感情很好,我們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爭吵過,所以說我和她之間發生了家暴,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和崔鶯鶯之所以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也都是因為她對我的不忠造成的。”
如果是以前,沈可文絕對無法將這樣的話說出來。然而現在,對這個人他已經冷到極點,自然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就不會覺得有何難受了。
“那麼,對於這些材料,你又做如何解釋呢?”便在沈可文說出這番話之後,賀金龍隨即將一份材料由助手遞交到法官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