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淺把王君建送到招待所再回鄭亭家，這樣一折騰半天過去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路扇打來電話告訴他龍昕回來了，遊淺歎口氣，今天估計是看不了書了，方向盤一轉改道去了事務所。
事務所的人都在，龍昕、路扇、龍憐，以及彭新。
彭新有自知之明的站起來，穿上外套、拿起包，“我下班先回家了。”
“拜拜，老彭，明天見！”路扇什麼都不知道，無壓力的揮手和彭新道別。
遊淺脫掉薄外套，初秋的燕京涼意漸濃，他從外麵走進來帶進來一陣寒氣。
龍昕蜷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塊蛋糕慢慢吃。她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臉上貼著正方形的創口貼，愁眉苦臉的吃軟綿綿的蛋糕，每次嚼動嘴裏的食物時傷口似乎都很疼。
“喲，蝦米。”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隻比你早一個小時左右。”龍昕放下蛋糕，站起來，“跟我進小黑屋。”
“誒，又不帶我和龍憐？”路扇撇嘴，“你倆能不總是說悄悄話嗎？”
“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路扇吐舌頭做鬼臉幼稚的和三歲小孩一樣，龍昕扭動麵部肌肉也擺出個難看的鬼臉，遊淺一手掌按著她沒受傷的另半張臉給拐進了小黑屋裏。
“這樣子挺好的。”龍昕沒頭沒尾的冒出句感慨。
“什麼挺好的？”
“你加入國安局。”龍昕把總閘打開，所有電腦屏瞬間亮起。
“黑曜等於是國有的了，你找我借的錢徹底不用還了，他們會給咱們撥資金。”龍昕打開不知是何時擺在桌子上的酸奶喝下一口，然後默默的吐回瓶子裏。
“……”遊淺抽出紙巾給她擦嘴，“你就不能注意點生產日期。”
“不能。”龍昕無所謂的擦幹淨嘴角的酸奶，“你和鄭亭怎麼樣了？”
“我們在一起了。”遊淺坐下來拿起地上的一本隨手翻看。
“是嗎……”明明一開始是龍昕提出要遊淺接受鄭亭的愛，但此時的她聽到了想要的結果卻並不開心。
“今天我見到營長了。他跟我說我們小隊的事不是國家決定，而是個人行為導致的。”
“個人？誰這麼大膽子？”
遊淺聳肩，“不知道，這事交給你吧。”
“好。”龍昕點頭答應，“那你幹什麼？”
“我十一月八日要去日本。”遊淺放下手中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日本！”龍昕雙眼放光，“我也想去！”
遊淺嗤笑一聲，“你現在出的了國嗎？”
“出不去……”龍昕用委屈的眼神看著遊淺，“所以我要買的東西就都拜托你了。”
遊淺無奈點頭，暗道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
“謝啦，購物清單我會發到你的郵箱裏！”得到滿意的答複龍昕笑逐顏開。
“彭新的身份你早就知道？”
“嗯，他當初就是被派來監視我的。你還想知道什麼？”
“馬煜現在在哪？”
“我已經把他交回去了，和進化藥一起。”龍昕的表情恢複平淡，“遊淺，你是徹底不信我了嗎？”
“我沒有不信你，但是你做的一些事我無法接受。”遊淺歎口氣，“以前你做的很多事我都不過問，但是我現在發現不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