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過的很快,期間鄭亭來了幾次,也在宿舍裏陪遊淺度過了幾個漫漫長夜。
得益於鄭亭這個細心的女性,遊淺的房間已經完全充滿了溫馨的家的氣息。
鄭亭這樣的女性到哪都很吃得開,短短幾次見麵就已經和一隊二隊這些非正常人搞好了關係,好幾次甚至拋棄遊淺和蕭藝住在一起。
薛雷鋒知道遊淺對於這樣懶散的隊伍很無語,於是主動和他談了一次話。
他解釋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卻也很現實,“這兩個小隊十一號人全是超能力者,這樣一幫身懷強大能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如果太過封閉容易產生心理問題。”
薛雷鋒說這話時是在遊淺房間的陽台上,手握一罐啤酒,渾身都散發著頹廢大叔的氣味。
“心理出問題導致的結果隻有兩種,一種是自我宣泄,這是內向的,還有一種是對外宣泄、報複,這是外向的。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
他把煙頭塞進空了的啤酒罐中,“人是社交動物,需要交流,所以呀,就有了這個自由的超能力者公寓。”
他伸手去握啤酒罐打算拿進房間裏扔進垃圾桶,拿起的一瞬間他慘叫一聲,把罐子扔回台子上,罐子晃悠兩圈掉下樓去,原來剛剛的煙頭沒有熄滅,金屬的罐子短時間就變的燙手。罐子掉下樓後正砸在公寓樓後院修摩托車的流塵身後。
流塵站起來抬頭看到薛雷鋒探出的腦袋,眯眼摘掉眼鏡,二話不說一道火焰就噴射上來。
薛雷鋒拽著遊淺躲進陽台的牆壁後,“但是太過自由的結果也不太好啊,隊長都副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好,不好,實在是不好。”
遊淺笑笑抬頭看自己晾在陽台上、被燒的隻剩一角的T恤。
離別當日隻有遊淺一人走,一二小隊要比他晚一周去日本,遊淺的任務中心還是在星川夜夜子的身邊做保鏢。
遊淺和星川夜夜子乘同一趟航班前往東京,她來時的保鏢團隊有六個人,現在剩下的人加上遊淺隻有四人。
航班中午起飛,不到四個小時一行人就到了日本。飛機落地後一路都有專人安排接機,行李也不需自己提,隻要跟上隊伍,出飛機場乘上專車就可以了,雖然遊淺的行李中有新拿到的武器,但是他並不擔心東西會丟。
遊淺被安排在了星川家的一座別墅中住下,這座別墅中住著的主人就是星川夜夜子,和式的院落古樸的不像是坐落在東京這座繁華的城市之中。
“遊先生,這是您的房間,有需要可以隨時按鈴找我。”身著和服的女仆把遊淺帶到房間,轉身在門口跪下鞠躬慢慢合上紙拉門。
遊淺的房間在二層,和式的房間,之後在這的這段時間,遊淺注定要睡在地上。
聽到門外的動靜遊淺回頭看去,不一會兒薄薄的紙門上映出一個人影在門外跪下,來人是高田準,“遊先生,請換上衣櫃內的衣物,然後下樓在院裏集合。”
“好的我知道了。”遊淺拉開櫃門,裏麵掛著一排正裝套裝。
遊淺隨意看了幾件,都沒有標簽,看不出尺寸,遊淺隻能先取出一套穿上,沒想到居然剛剛好。他和領帶奮鬥了一會兒,卻怎麼都係不出個漂亮的疙瘩,無奈隻能把領帶塞進口袋裏出門。
下樓到院子裏,高田準和另外兩名保鏢都在,還有兩位遊淺沒見過的保鏢,見到遊淺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兩位都是超能力者。”高田準說完安排眾人在院中站成一排跨立,然後開始安排工作。
工作的內容並不難,難的是執行,要求每個人都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隨時做好靈活應變的準備。
星川夜夜子的行程基本上都是提前定好的,要去哪、和誰見麵都是固定的,這樣的好處是他們能針對地形、環境提前做好準備,能預估敵人的大概計劃。
但不利的因素也很顯眼,外人要想拿到星川夜夜子的行程也很簡單。
遊淺的工作可以說是最輕鬆的,因為他直接受星川夜夜子管理,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去幹雜活,高田準在說話的時候,星川夜夜子就站在一旁看著。
高田準的說話內容簡短扼要,他說完後星川夜夜子招招手讓遊淺跟她走。
“今天我有一個私人會麵,不能帶太多人,還請遊先生跟我一起去。”
“好的,星川小姐和我說話不用太客氣,這是我的工作,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西裝合身嗎?”
“很合身。謝謝星川小姐提供的衣服。”
星川夜夜子停下來轉身輕笑,“遊先生才是太客氣了,隻是幾件衣服而已。”她把手中的折扇插進腰帶中,伸手掏出遊淺藏在口袋裏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