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眼線遍布我北灃各處,不會不知道這聽風樓的老板並非雪顏,而是墨吧?!”賀蘭祁墨別有深意的看了南風暖一眼:這個二皇子太不簡單,北灃尤其是灃都各官家甚至皇室都有他不少的耳目眼線,對北灃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他日三王成事,必要費些力氣進行肅殺才行。
“可是,據我所知墨王你並不受寵,在朝中也無什勢力。”
“是否如此二皇子心知肚明,無需墨一一解釋。再者這貿易之事本就是商戶之間自己做主之事,何須勞動皇上!二皇子認為呢?”
南風暖定定的看著賀蘭祁墨,終於拍了手叫了好:“好!成交!”端起茶盞,對著賀蘭祁墨說道:“就讓我們的合作從這杯新奇的奶茶開始吧!”
“好!”語畢,兩人均飲盡杯中茶水。
賀蘭祁墨薄唇微勾:如此甚好,解決了南風暖,父皇那邊也算有了交代,也可讓太子安靜些日子,接下來就等三王回朝了。
放下茶盞,南風暖站起身來,又說道:“隻是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墨洗耳恭聽。”其實賀蘭祁墨已經猜到南風暖想說什麼了。
南風暖收起了一貫的慵懶作風,極其認真的看著賀蘭祁墨,說道:“此次北灃之行得遇墨王這樣的對手、知己,暖不虛此行。”說道此處,他鄭重的對賀蘭祁墨抱拳。隨即又負手來到窗邊,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世界,心中有些傷感:“花月夜是個十分惹人憐惜的女子,她對你更是一片癡心情深,望你善待於她!暖臨行在即,希望能和夜兒再見一麵。”
碧荷湖畔,花月夜看著南風暖帶過來的禮物,玲琅滿目,大大小小的都快將湖心亭塞滿了,不由得出聲詢問:“二皇子拿這麼多東西要做什麼?”
“自然是送給夜兒你的囉!怎麼樣?我大方吧?!”
“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花月夜刮了他一眼,“說吧,有什麼事兒求我?”
看著那小女人的拽樣兒,南風暖在心中嗟歎:自己怎麼就看上她了呢?!要說這花月夜比之柳雪顏是要臉蛋兒沒臉蛋兒,要身段兒沒身段兒,論才思更是差了一大截兒......自己難道是眼瞎了嗎?想著想著南風暖無奈的搖起了頭來,一臉可惜追悔的樣子。
花月夜見著他那副模樣,不免有些奇怪:“喂!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如你所見,追悔莫及咯!”說著,還很入戲的長歎一聲。
“喂喂喂,你,說清楚,別這樣不清不楚的,我最煩人這樣了!”見南風暖那樣子,花月夜直覺他在打自己的鬼主意。
“夜兒真想知道?”
這人葫蘆裏又在搗什麼壞水兒,花月夜猶豫了一下仍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是在想啊,當日是昏了頭還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將柳雪顏讓給了墨王,然後交換了你呢?!”說著,還不忘繞著花月夜走了一圈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又添油加醋的說道:“可惜啊可惜!你說你長得吧,馬馬虎虎;身材吧,勉勉強強;這智商嘛,哎——!”
“喂,你什麼意思啊!有你這樣損人的嗎?誰讓你換了?我又沒讓你換!你要怪就怪那墨王去,在這兒跟我說頂什麼用?!”花月夜氣急敗壞的指責了他一通:“還好意思說人家,也不照照鏡子,以為自己多帥似的,跟我的墨公子比起來,連他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呢,哼!”說完花月夜便氣呼呼的背過身去,環抱著雙臂,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結了薄薄一層冰的湖麵。
見花月夜似乎真的生氣了,南風暖在心中輕輕歎息,扳過她的身板兒,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換上少有的認真,眼神脈脈含情:“夜兒,我要啟程回國了,明日就走,今日是特地來向你告別的。”見她仍舊是一副不愛搭理的神情,又哀聲說道:“好夜兒,看著我就要走了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再說生氣多了顯老,那樣就更不好看了......”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忙討好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花月夜。
“哼!”你說離開也不是頭一次了,上一次也說要走來著,結果現在都還沒有走!花月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二皇子這次是真的要走了?確定?不騙人?”
“夜兒這是在攆暖呢還是舍不得暖呢?”
“切!誰會舍不得你啊,真是自戀!”其實花月夜心裏還真有點兒舍不得。說起來這南風暖對自己其實挺照顧的,之前在行宮好吃好喝好玩的供著自己;上次皇上搜查王府還幫自己解了圍,省了大麻煩。就是嘴壞了點兒,總喜歡拿我尋開心,惹我生氣。不過總體來說他並無壞心,也非奸惡之人。這樣想著,花月夜總算肯正視南風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