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為何一定要如此?你明明知道三王並非真心待你!他不過是利用你,利用姐姐,你何苦委屈自己如此幫他?那歃翁武功蓋世,天下無敵,若你......”
“夠了!”賀蘭祁墨直接打斷了柳雪顏的苦口勸說:“雪顏,我原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應該知道顧全大局,分得清事情輕重,沒想到這次竟糊塗至此?!”
“墨?!”柳雪顏終是沒能忍住眼淚,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
這時青影閃身而入,在荷蘭祁墨耳邊密語了幾句。賀蘭祁墨臉色大變:“消息可靠?”
“確鑿無疑!”青影正色回答道。
“出什麼事了?”見兩人神色嚴峻,柳雪顏不免擔心起來。
“雪顏,我相信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你今後不會再糊塗了。我要離開王府一陣子,太子的動靜和王府就交給你了。”說完,賀蘭祁墨又向青影吩咐道:“青影,帶上楚飛鳳,我要親自走一趟雪城。”
“是!”說完,青影迅速離開了。
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柳雪顏,賀蘭祁墨赫然轉身,欲離去。
“墨——!”柳雪顏上前,拚命的拉住賀蘭祁墨,極力出言阻攔:“墨?此事容我們再商議商議好嗎?或許不用你親自前去的?定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你相信我......”
“雪顏,擁護三王上位是我親口許下的承諾,絕不能出爾反爾!若三王此次出事,墨便對不起母妃,對不起舞兒,更對不起自己!我以為你聰慧明理,善解人意,定會明白的?!”賀蘭祁墨拉開柳雪顏的手,眼神中流露著失望之色。
柳雪顏已是哭紅了雙眼,她不敢相信,事到如今墨還是放不下姐姐,放不下對她的諾言。那碧荷苑中那位又算什麼呢?難道他對她也隻是逢場作戲嗎?想到花月夜,柳雪顏猛然抬頭,不無嘲諷的問道:“那花月夜呢?你難道不打算跟她道別?要知道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能夠歸來,花月夜怎麼辦?對你而言,她又算什麼?!”
“夜兒?!”賀蘭祁墨心中劃過傷痛,是啊,自己這麼一聲不響的突然離開,生死難料,夜兒該怎麼辦?他仰頭望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局為重,這些兒女情長如若有緣來日再敘:“雪顏,夜兒的娘親和弟弟在玉宮別苑療養,若機會得當,你帶花月夜去見她們吧。若見麵之後她想要離開,也隨她吧。”眼下朝庭內外風雲變幻莫測,離開也好,她太過簡單天真,實在不適合這些陰謀權鬥,外麵的天更高海更闊,更適合她,可以任她自由翱翔。
“原來如此!我竟以為你愛上她了?嗬!原來在你心中沒有人,沒有任何人,隻除了姐姐!”柳雪顏突然雙手攀上賀蘭祁墨的脖頸,紅唇輕點賀蘭祁墨的抿的緊緊的薄唇。這個吻她等了五年,盼了五年,隻怕今日一別,很難再送出了。萬般不舍的離開那寒涼的薄唇,柳雪顏滿眼情深似海的望著他:“墨,怎麼辦?雖然你不愛我,可是我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告訴我該怎麼辦?”
“......雪顏?”從沒見過這樣兒女情長傷心失意的柳雪顏,賀蘭祁墨不知如何安撫:“對不起......”
“對不起?”柳雪顏心有戚戚,歎息不已。拭去眼淚,強自扯出一個笑容:“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送你們一程!”
花月夜獨自一人在院中蕩秋千,隻見她今日略有不同,一件墨綠色及地長棉襖外披了一件青色的裘衣,再瞧她那緊緊蹙在一起的秀眉,顯得整個人都有些深沉了:半個月了,墨去哪兒了,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夫人!夫人!——”還沒見到鶯兒的人,這咋呼呼的聲音就傳進了花月夜的耳朵裏,迫使她從思念的情緒中跳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瞧你一臉急的!”鶯兒這個丫頭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今日不知道又是什麼事兒讓她如此。見那小丫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花月夜不免有些心疼。
“......”鶯兒跑得急,此刻雙手叉著腰站在花月夜身前,踹不過氣,想說話卻完全說不出話來。
“鶯兒,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這樣大驚小怪的。”剛從堂屋出來的秋實也有些調侃起鶯兒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鶯兒忙嚴肅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這次是真的出事兒了,而且出大事兒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