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是羽兒來吧,我怕髒了你的手!”羽兒搶在柳雪顏行動之前輕聲說道。
柳雪顏點了點頭,示意她行動。
羽兒動作很快,墨玉指環已經順利的交到了柳雪顏的手中。二人正欲悄聲離去,一道尖銳的聲音咋然響起:
“來人!抓刺客!”賀蘭景林猛的坐起,見到黑衣蒙麵的二人,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裏,大驚:墨玉指環?!
柳雪顏顧不得那麼多,帶著羽兒飛身逃向房頂。
門外的侍衛聞聲衝了進來,卻並未見到刺客的人影。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幹什麼?刺客都跑了!給本太子搜宮,一定要將那刺客抓住,否則本太子剝了你們的皮!”賀蘭景林陰鷙的眯起了雙眼,狠戾之色盡顯。
很快,整個太子宮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別說人了,就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柳雪顏無路可逃,避過一隊侍衛,閃身躲進了花月靜的寢殿。
此時,太子宮內動靜那麼大,花月靜已經醒來。見到雪顏二人,驚嚇失聲。
柳雪顏當機立斷上前挾持了她:“別叫!否則我立刻割斷你的喉嚨!”
花月靜害怕得瑟瑟發抖,連連點頭:“女,女俠,女俠饒命,你你你說,你要什麼,我我都給你,統統都給你。”
柳雪顏冷哼一聲:“待會兒太子搜宮,別讓他發現我。”
“......”花月靜沉默了片刻,雪顏的劍已經劃破了她的肌膚,細密的血滲了出來,花月靜花容失色,恐嚇道:“你,你們究竟是誰?夜闖太子宮可是死罪,要殺頭誅九族的!”
柳雪顏十分不屑的瞪了她一眼,眸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放開花月靜,道:“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花月靜驚魂未定,正欲呼喊,身體卻已經動彈不得,她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蒙麵女子,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麼交,交易?”
“很簡單,就是這樣......”柳雪顏附在花月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花月靜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連連點點頭。
墨王府中,賀蘭祁墨尚未就寢,仍是不知疲憊的端坐在書案前,嚴肅的看著文書。
花月夜見他專心致誌的模樣,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書房門口挪動著身子。經過昨日的事情,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賀蘭祁墨了。她突然覺得,或許這一生她都隻能遠遠的仰視他,僅此而已。
賀蘭祁墨不悅的放下文書,瞟了眼花月夜,經過昨日,這女人似乎總是逃避自己,難道我是老虎嗎?賀蘭祁墨這心中有些犯堵。
正在這時,青影急衝衝的進來了:“主子,大事不好了!”
賀蘭祁墨收回了放在花月夜身上的目光,疑惑看向青影。
青影瞧了瞧尚未退出書房的花月夜,猶豫著不知該說不該說:“主子?”
“王爺,奴婢去給您沏壺熱茶。”並未等待賀蘭祁墨的回答,花月夜很知趣的出去了。
“主子,宮內剛剛傳來線報,太子遇刺,此刻正在搜宮。”青影麵色焦急的稟報道:“另外,王妃...王妃不在王府內!”
“雪顏?”賀蘭祁墨不由得擔心起來,太子出了事,雪顏又不在王府,難道?“青影,立刻帶人前去太子府接應。”
“是!”青影閃身離去。
不與會兒,花月夜端著剛沏好的熱茶進來了,卻見到賀蘭祁墨陰鬱的坐著。她不敢說話,小心的拿過賀蘭祁墨麵前的茶盞,提著茶壺正欲倒茶。
“這一次莫不又是你的傑作?”賀蘭祁墨審視著花月夜,瞧著她一臉的低眉順眼,心中閃過各種猜測。見她沉默不答,越發生氣,他一掌拍在書案上,因為內力的緣故,書案上的書籍文書墨硯全都顫了顫,花月夜手上不穩,熱茶灑了出來,燙在她的手上,生疼,茶壺茶杯也落到地上,茶水灑了一地瓷渣碎了一地。
顧不得手上的疼,花月夜慌忙跪下,伏在地上:“請王爺責罰!”
沒有任何求情,賀蘭祁墨的目光停留在她那雙伏在地上的手上,那原本白皙光潔的玉手,此時因為燙傷而顯得紅腫。沉默了片刻,眼下救出雪顏要緊。倘若真的又是她與太子所謀劃,那麼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絕不姑息!賀蘭祁墨不悅的起身,繞過花月夜,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