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約摸是沒吧。
張佐準備拿酒壺的手一頓,隨後收回手握住,笑道,“姑娘爽快,在下目前還未有心儀女子。”
子玉熠簡見到張佐的動作,動手將酒壺往對麵推了推,撐著下巴抬眸看著張佐淺笑,“其實我有一個很討厭的人。”
隨後子玉熠簡將食指放在唇邊道,“我今日告訴的事你聽聽就好,別太當真。”
張佐拿過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然不會當真。”
“哎,那酒杯我用過。”子玉熠簡見到張佐拿著她用過的酒杯就準備就嘴喝下,連忙抬手製止。
酒杯被子玉熠簡奪走,張佐低頭悶笑,隨後拿起桌子上另一個幹淨的碗,再次滿上。
張佐端起酒碗,一口下肚,將碗放在桌上問道,“不知無痕姑娘討厭的是何人?”
子玉熠簡再次撐起下巴,“她是大將軍府的庶女,長的很漂亮,是個才女,文武雙全,而且,她能嫁給她愛的的人,我很嫉妒。”
“但是啊,她嫁的男人也是我看上的,所以我把她殺了,可是……”
子玉熠簡抿了一口酒,隨即劇烈咳嗽了起來。
“可是,他卻說我心狠手辣,惡毒,而且她的妹妹,在我冊封那天揭發我的罪行,然後皇帝把我殺了。”
子玉熠簡揉了揉眼睛,仰天笑了笑。
“他妹妹呢,其實早就許給我哥了,但是我把我哥給殺了,難怪她會恨我。”
子玉熠簡看了看張佐,看到張佐一臉的震驚。
子玉熠簡笑了笑,“噓,這是我做的夢,莫當真。”
張佐聞言神色緩和些許,動手將子玉熠簡跟前的酒碗端走,“喝酒添愁傷身。”
“無妨。”子玉熠簡站起身一把奪過張佐手中的酒碗。
“是身無妨,還是…心無妨?”張佐任由子玉熠簡奪過酒碗,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子玉熠簡拿著酒壺的手一頓,隨後澆滿酒碗,“自然是身無妨,”
滿滿的一碗酒,端在子玉熠簡的手裏灑了剩餘半碗,晶瑩的酒水順著她的指縫滑出,朝著皓腕下流,蠶紗因為手臂的弧度疊積在臂彎,使得那一滴秀麗的弧度在昏暗的燭光下更加迷離。
子玉熠簡端起酒碗對嘴灌下,一百二十度的傾斜,從嘴角漏出的酒水隨著脖徑下滑在衣領內。
子玉熠簡用袖子擦了擦下巴,將碗放在桌子上。
“如今這一次,咳咳,這一次他仍然罵我狠毒,不就是命人去強奸亓玥嗎,我給你說,就亓玥那種人,”子玉熠簡伸出食指搖了搖,“我根本不屑於殘害她,沒有我,喬文玲也會讓她吃盡苦頭,喬文玲那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手。”
“……唉,跟你說有什麼用,橫豎都是他誤會了我。”子玉熠簡定眼看了張佐半晌,隨後無奈的笑了笑。
張佐張口似是想說什麼,卻抿了抿唇,道,“無痕姑娘,你喝醉了。”
子玉熠簡聞言抿唇笑出聲,撚了撚太陽穴,“怕是再喝一壇,就該醉了。”
“姑娘心裏有數,在下佩服。”
“再有數又怎樣,數的總歸還是自己。”子玉熠簡幹笑兩聲。
如此這般,張佐也默了聲,拿過的所剩酒水不多酒壺,盡數將酒倒進自己跟前的碗裏,卻沒用動它。
子玉熠簡知道張佐是不想再讓她喝下去了,隨即靠在椅子上。
兩人就這麼默了半天,子玉熠簡打破寂靜。
“你知道有種植物叫做文殊蘭嗎?”
張佐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聽說過,這種植物毒性較強。”
子玉熠簡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搖頭悵笑道,“原來有毒,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我見了他就如中了毒一般。
“那你知道那植物如何養活?”子玉熠簡頓了一頓,複而又問道。
“這…我便不知了。”張佐搖搖頭。
子玉熠簡抿了抿唇,笑道,“我院裏有株文殊蘭,但前一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