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接受月夜的殘缺。
“姑娘,他是不是……那個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你放心……”
“……”
“娘,這是沒有的事兒。”
“什麼?你還不想負責?人可都不嫌棄你,你有什麼好挑剔的?”
“……”
這話說的挽歌再次嘴抽。
她不怕人家跟她玩心計。
怕的就是這胡攪蠻纏。
就比如現在,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壓根就分不清狀況。
“那個,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你嫌棄夜兒?”
“不是不是。”
“那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對你負責。”
“……”
“這成親的事兒,我立刻去找人算算。”
“……”
挽歌再次啞然,將無助的眼神看向月夜。
而月夜和之前一樣。
依舊是一片安寧之氣的坐在輪椅上。
似乎,根本不曾聽到他娘親的話。
“月夜?”
見月夜不站出來反駁。
挽歌有些惱怒的低聲喚之。
“娘,這件事是你……”
“好了,你們就不要管了,這件事就交給我。”
“……”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麼?難道要我兒媳住在門口嗎?”
“……”
“是夫人。”
在挽歌無限蹉跎的心事下。
就這麼,被一群人擁著入了天醫穀。
天醫穀非常大。
大的讓挽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傳言中的月夜和實際中的人,真是相差太大了。
誰能知道,他在商行中的霸業簡直是富可敵國。
從小就熏陶在醫術和軍事書籍中的挽歌。
即便是一眼,也能看出這天醫穀的固若金湯。
誰能知曉,北域月夜神醫,竟然背後有如此強大的背景。
……
木香質氣,綠環葉繞。
山泉漂清,霧水仙然。
挽歌不得不用這樣的感歎來形容天醫穀的一切。
完美的與自然結合,木香樓室,山林中若有若現,給人感覺神秘。
遠處的瀑布更是給人一種飄香感覺,早晨的雲霧讓人置身在雲錦中一般。
“歌兒。”
一大早,挽歌起的很早。
月夜一進來就看到一襲白衣絕塵的挽歌站在窗前。
她始終都是那樣美,從第一次見她。
就瞬間就讓他冰封起來的心毫無預兆的為她打開。
那樣的速度,讓他都有些觸不及防。
聽到月夜的聲音,挽歌轉身。
麵容有些憔悴,昨晚進了天醫穀後。
她就不曾見到月夜,晚餐也是老夫人感念她一路辛苦所以送來了房間。
“怎會如此憔悴?不太習慣嗎?”
他轉動輪椅,就如畫中人兒一般來到挽歌麵前。
語氣中帶有淡淡關懷。
溫暖的讓人無法不心底柔軟。
“那個,我……”
“你願意相信我嗎?”
挽歌原本想說昨天的事兒。
結果話沒說完,就被月夜淡淡打斷。
可在相信兩個字上,說的極為重。
如水般的眼眸,更是堅定的看著挽歌絕塵的美輪美奐的小臉。
“月夜,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看著他的眼神。
有那麼一瞬間,挽歌差點就淪陷進去。
差點就忍不住點頭。
其實,她已經淪陷了。
隻是在這淪陷的邊緣,還有些許清醒。
而這份清醒,來自於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