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於封建社會，每次看到那樣的曆史，她心裏都是滿滿的唾罵。
可現在扇若君這般依舊淡然的神色。
讓她感覺到自己或許有些觀念是錯的。
不，不是她錯了，原本就不該是這樣。
雖然是求教，但也不能讓扇若君這樣影響了自己。
“扇將軍不覺得，有些時候，反方的人，會影響國家發展？”
挽歌說的很輕，但卻這是曆朝曆代都無法改變的東西。
不管如何精明的君主，都無法完全杜絕這樣的事兒發生。
“是，是會影響。”
“……”
是會影響，所以挽歌會想到要拔出這一切。
可這卻不是個簡單的事。
“丞相的問題本身就有弊端，所以你會想不透。”
“……”
“忠奸兩者，若是想著平衡，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不可能？”
這個答案讓挽歌感覺更加疑惑。
不能平衡嗎？那要如何才能完全杜絕？
“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最會變的也是人心，所以…無法平衡。”
“……”
“但是，沒辦法平衡，卻可以讓兩者相互牽製。”
牽製？
忠奸之間，本身就是有一定阻力。
那這牽製，不是就造成了自己最擔憂的事兒發生嗎？
“牽製？”
“是，想要一個朝綱平穩，那就是完全忠，或者完全奸，但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兒，所以隻能任由其牽製。”
“……”
“相互牽製中，或許會影響國家發展的腳步，但卻能讓朝綱穩定。”
扇若君一字一句，她說的不多，但都是些精髓。
哪怕是挽歌不認同，但也不得不讚同她的觀點。
她說的對，要完全平衡，那麼一定要其中一方的人。
但這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最易變的也是人心。
“多謝扇將軍的解答。”
她就如一個虔誠的學生般。
很是真誠的感謝。
“您不過十四歲就已經是鄭國丞相……”
後麵的話，扇若君沒再說下去。
很是深刻的看了挽歌一眼。
原本想說點什麼。
卻終究是轉身離去。
看著她那堅決的背影，挽歌心裏咯噔了一下。
扇若君在鄭國來說還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了……
回到丞相府後。
月夜已經在飯桌上等著挽歌。
“今日回來的有些晚，是早朝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月夜依舊很是溫和。
現在雖然朝上的事兒都是挽歌去把持。
但他也不會閑著，以前的情報依舊會如常的傳來他身邊。
所以對於挽歌在朝上到底有什麼動作，他都全然把我在手。
“沒什麼事兒，就是下朝的時候和扇將軍聊了會兒。”
挽歌神色淡淡。
對於月夜，她一向不會隱瞞什麼。
一舉一動都不曾有所隱瞞。
他們之間，保留著最初的信任一般。
她在月夜麵前就如一個透明人。
而月夜，在她麵前，她依舊感覺深不可測。
“歌兒，今天的事情處理的不錯，雖然有些弊端，但在這緊急的情況下，是該以百姓為重。”
“你都知道了？”
“恩。”
對於月夜知道的速度，挽歌很是詫異。
她也就是在下朝的時候和扇若君聊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