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挽歌連扇若君都敢牽製，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天涯。
看來，還真的是她太高估自己。
……
當挽歌醒來的時候。
已經在她以前住的雪花院中。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水……水！”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幹澀的厲害。
原本朦朧的雙眸。
字啊看到床邊坐著的人時，瞬間清明無比。
絕美的小臉還有些虛弱的蒼白。
看的出，那一下，她是用盡全力。
“爹爹。”
“……”
爹爹，這兩個字在他聽來是多麼可笑。
而她也覺得很可笑。
但對於冷陌，他也真的是毫無辦法。
“那個時候，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看著她額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一副病態美人的模樣，仍是誰看了，都會覺得很是憐惜。
冷陌強壓下心裏的疼惜，麵上依舊冰冷。
白玉麵具下的雙眸，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尤其是看著眼前的挽歌，想著她就是鄭國的皇後。
他的心就狂跳的厲害，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為了他是嗎？”
“不。”
第一次，挽歌否認是為了月夜。
這次她要尋死，還真不是為了月夜。
很是痛心的看著冷陌。
“我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的原因？”
“……”
看著那冰冷的白玉麵具。
看著那雙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眸。
挽歌很是無懼，滿眼憂傷且痛心的看著。
她永遠不會忘記……不會忘記冷陌是如何將自己送去瀾雨塵身邊。
就算是，她一公主身份住進七王府他都不願意。
一定要自己嫁給北冥七王。
這就是冷陌，為了天月，什麼事兒都做出的出來的天宮宮主。
“你是在怪本宮？”
“不敢。”
不敢兩個字，怕也隻是在維係他們這為妙的關係。
挽歌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哼，這天下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兒？”
“……”
冷陌憤怒怒的語氣，也不過是讓挽歌沉默。
就算是在萬劫不複的邊緣，她依然希望自己可以好好活下去。
那種活下去的欲望，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身下的疼痛，更是昭示這一場錯誤的相遇給她帶來的傷害。
即便是到了這一步，他依然要將這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在她身上。
“他兩個多月來一直在你宮裏，說……你們到底有多開心？”
他就如發瘋一般將她從床上揪起來。
捏住她纖細皙白的脖頸，原本無情的眸子瞬間變成血色。
那血色恨不得將挽歌吞噬一般的仇恨。
“爹爹想知道嗎？”
“……”
“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就算他身為帝王，也依然能給我全天下所有女子都羨慕的愛。”
“……”
“我是他唯一的後宮，他自然要如回家一般回到我的宮殿。”
“找死。”
越是說到後麵，冷陌就越是憤怒。
捏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
恨不得將她給捏碎一般的可怕。
挽歌死死的看著他，不再說話。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沉默的看著。
原來，死離她永遠都是這樣近。
而她也是第一次這樣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