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死其實並不可怕。
或許死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不錯的解脫。
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冷陌的心一點一點軟化下來。
可心裏也是氣的不得了。
就算是到死的邊緣，她也是這樣不管不顧嗎？
求饒對她來說，真的如此艱難嗎？
或許是……
不，不是這樣，她其實不夠倔強。
曾幾何時，她其實是有求饒過。
但冷陌卻不曾給她機會。
“你就這麼想死嗎？”
“……”
終究，在她臉色發紫的時候，冷陌很是憤怒的甩開了她。
她不願意，不願意在自己麵前低頭。
也不會朝自己求饒。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求饒。
“爹爹，不要再逼我了。”
眼淚滑下，淒楚的讓人心疼。
他們已經無法回頭。
何必再相互傷害。
她已經給了他複活天月的方子。
而她也已經是鄭國皇後。
以前已經無法回去，何不好好的走下去？
“逼你？你說本宮逼你？”
“……”
冷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曾幾何時，她是那樣乖巧聽話。
如今，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會聽自己的話。
“以為是鄭國皇後，本宮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
“你錯了，你是天宮少主，是本宮的女人，別的一切，你還是不要奢望的好。”
一字一句，說的是那樣冰冷，那樣堅定。
堅定的讓人看不到明天，更看不到希望。
挽歌傾城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淒楚。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看著冷陌冰冷的麵具時，心裏更是悲涼。
她從來不曾看到過那張麵具下的臉。
曾幾何時，她是那樣渴望看到他。
但好像，終究是無法看清。
“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瘋狂大笑，對於挽歌來說，竟然也能做的如此順風順水。
看著她瘋狂大笑，冷陌心裏更是煩躁。
那雙冰冷無情的雙眸中，滿是對她的不滿。
這麼多年來，他在她身上用了不少心血。
當然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放她走。
想到這一茬的時候，他心裏竟然也會悲涼的厲害。
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這一步嗎？
他是……愛她的，不是嗎？
是，是愛她的。
若是不愛，為何會一夜白發？
若是不愛，怎麼會有撕心裂肺的痛。
但現在對於她來說，好像一切都很難回到過去。
可對他來說，這一切卻是非常簡單。
她活著，成為他的女人，這就是他要的結果。
“歌兒，以後外界的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
看著她幾乎失控的情緒。
冷陌來到平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裏。
想到她在地牢，他憤怒的讓懲罰她。
現在想起來，他感覺很後悔。
他怎麼會做出這麼混賬的事兒來。
他是那樣愛她，怎麼會允許那些人傷害她。
“放開我。”
終究，挽歌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現在他帶給她的終究是隻有恨。
一種讓自己愛到極致後，或許他不傷害自己。
她會愛他，甚至也沒有後來嫁給月夜這麼一說。
若是冷陌不曾傷害她，就算月夜再愛她，她也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