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冷陌不曾傷害她，就算月夜再愛她，她也不會動心。
可偏偏的……
他為了一個叫天月的女人，將自己嫁給瀾雨塵。
這就是他犯下的，最無法彌補的錯誤。
“歌兒？”
“爹爹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愛你，不過那是曾經……”
那隻是曾經。
她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得不進行下去。
那種近乎瘋狂的恨意。
挽歌其實也做的出來。
終究是隻有恨意了不是嗎？
她很他，真的很痛恨他們之間過往的一切。
看著冷陌饅頭雪絲，即便是這樣，也完美的讓人神魂顛倒。
這就是天宮宮主。
“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你讓我嫁給了瀾雨塵，現在天宮那些夫人都還在吧？”
“……”
說道這裏的時候，挽歌一直在笑。
她的笑看上去是那樣讓人感覺心驚。
“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恨爹爹的嗎？”
“……”
“在去七王府的時候其實還不然，大概……是在知道天月這個人的時候吧？”
對於過往，每次回憶都是揭露傷疤的時候。
不過好在月夜身邊的時候。
他從來不曾讓她回憶那些過往。
可跟冷陌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的去想起那些讓自己傷痛的事兒來。
“我可以為爹爹做一切，但爹爹可以為那個女人做一切。”
“……”
“這就是我們最終分道楊路的主要原因。”
終於，她還是說了出來。
那些日子，他不準任何人提起天月。
如今挽歌就這麼靜靜的說著一切。
可他卻一點反駁的餘地也沒有。
“天月沒活。”
終於，在挽歌淒楚的目光下。
冷陌很是安靜的給出這四個字來。
隻是這四個字，讓人感覺到一些無法忽視的痛苦。
挽歌詫異的看著冷陌。
當時她的那個方子，雖然用的時間不短。
但天月是必定能活過來的。
如今冷陌卻說沒活？
那是因為……
“我沒給她吃你開的方子。”
“……”
冷陌的話，讓挽歌更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嗎？
真的沒有嗎？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終究，挽歌是沒問出來。
一雙絕美的眸子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
終究，為什麼三個字沒問出來。
“即便如此，我們也無法回頭了不是嗎？”
她的話，讓冷陌瞬間變色。
原本在等待她的問題。
結果她什麼也不曾問。
就這樣安靜的給出這個讓人憤怒的答案。
“無法回頭了嗎？”
“是。”
“好，很好。”
看著挽歌那安定的神色，冷陌憤怒的甩袖離去。
雪絲偏飛，背影剛毅。
更讓人有些顫抖的冰冷。
挽歌垂下眼簾，她想……真的很想知道是為什麼。
但終究不能問，也沒資格問。
她已經是月夜的妻子。
就算那個原因是為了她，她也不能動容。
月夜愛她，她也深愛月夜。
冷陌，隻是那個曾經自己不懂事的年歲裏瘋狂的愛過。
那份愛就如煙花，終究是連灰燼也找不到的痕跡。
……
傍晚時分。
挽歌預料中的風暴再次到來。
她知道冷陌不是個溫柔的人。
惹怒他，自己終究是沒有好下場。